彷彿她的人生前程就隻剩下兩條,一則是成為被休棄出門的棄婦,二則是成為被活埋的冤魂。
現在她彷彿更果斷,果斷景弋醒了必然會選她。
牧大夫上前詳確地檢察了一番,蹙眉道:“呀,是將軍本身咬破了舌尖,老夫先給將軍止血......”
常日裡瞧不上薑令芷的人,現在也都不再假裝。
他豈是那種忘恩負義,提起褲子不認人之輩?
嫁給蕭景弋這短短兩個多月的光陰,比她疇前十七年的人生經曆都還要豐富,見地過你死我活的明爭暗鬥後,到底曆練出幾分駭人的嚴肅來。
她很有些猜疑地轉頭看了一眼被嚇得神采慘白的春娘,莫不是因為她?
屋裡世人隨之也嚇了一跳。
六合可鑒,本將軍從未有過休妻的動機!
蕭景弋:“......”
蕭景弋:“......”真是要被氣活了!
她摸了摸他的臉:“夫君,你快醒來吧。我既不想死,也想堂堂正正地活著。”
“罷了,此事不急於一時,”
薑令芷垂眸,語氣非常固執:“一品誥命夫人冇有做妾的端方,就算是要休了我,也要他醒來後,親身寫休書給我。”
照顧他這麼久,他還從未呈現過自傷的行動,如何本日倒是如此狠厲......像是在提示甚麼似的。
“薑氏,你這便是犯了善妒,”陸氏冇想到本日之事如此順利,薑令鳶找的此人還真是本事。
說真的,若不是景弋和壯哥兒血液相融,她當真不信景弋會瞧上春娘如許的暴躁侷促的販後代子。
蕭景弋是不滿春娘和壯哥兒被立為平妻?還是不滿春娘俄然找來?
她挺了挺脊背,視野掃過世人,挖苦道,“好啊,那就等著瞧。如果將軍醒不來,我給他陪葬!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送給春娘,壯哥兒也是將軍的嫡出宗子,活人和死人,各有各的麵子。”
薑令鳶彆有深意地一笑:“這纔對,放心吧,她活不了幾日了。”
壯哥兒睡著後,春娘單獨一人在屋裡,看甚麼都希奇的不得了。
......
薑令芷冇理她,而是朝著老夫人慎重地跪下:“老夫人,現在距三月之期不過還剩半月,請老夫人允準,統統等將軍醒來再做定奪。”
遂也忍不住添油加醋地開口調侃道,“真要論起來,休了你都不為過!”
她隻是莫名就信了令芷,打心底感覺如許的事情,底子不會產生。
那邊,春娘和壯哥被安設在榮安堂的配房裡。
老天,彆讓他再添一樁憾事。
蕭景弋的氣憤和殺意溢滿胸腔,可那邊陸氏還在試圖堵死薑令芷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