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舒縣主卻感覺疏忽纔是最大的輕視。

待黃公公走後，蕭老夫人瞧她現在行事非常油滑，非常對勁地讚美道：“令芷，今後，你也是能獨當一麵的四夫人了。”

周太後眼底閃過一抹慈愛的光：“快叫舒兒出去。”

......

她和瑞王的命，也隻在天子一念之間。

薑尚書管著戶部，大雍的荷包子都捏在他手上，瑞王一向操心拉攏，恰好阿誰薑尚書是個鐵麵冷情的東西，始終不肯為瑞王所用。

周太後眼神一閃，她是曉得瑞王的謀算的。

那堆物件最上頭，就放著一本冊子，上頭記取犒賞的明細，雪鶯和雲柔當場便開端查對。

周太後見她又鬥誌昂揚起來，就不再不擔憂了，笑道：“這就對了。一次虧損算不得甚麼，人生幾十載，有的是翻身的機遇，萬不成績此一蹶不振。”

蕭老夫人是不必跪謝皇恩的，她笑吟吟地點點頭：“天子金口玉言祝賀，是景弋和令芷的福分。”

周太後摸了摸靈舒的頭髮：“傳聞是他從南疆帶返來個未婚妻，故而纔沒有點頭的。如果那蠻荒女子冇了，他另有甚麼來由再拒婚？”

她閉了閉眼，不肯再被這熱烈的場景刺痛，轉成分開了。

靈舒如果能順利嫁到薑家，隨便給薑家父子下個毒，或是假造些抄家滅族的罪證，不過是順手的事。

說著，她就忍不住掉下眼淚來：“薑令芷阿誰賤人算計熱誠我，薑澤阿誰混賬拒了皇上的賜婚，他們薑家都踩在舒兒的頭上了。”

靈舒縣主的神采刹時崩裂。

上回，她是輕信了薑令鳶阿誰廢料，纔會吃了虧。

這話聽得薑令芷都臉紅。

瑞王運營了這麼多年，朝中大半的文官幾近皋牢在手中，大雍兩大武將也折其一，現在不過是最後一步的事，早就不必再將一個小小的親王爵位放在眼裡了。

當真是叫她後怕。

周太後半躺在床榻上，背後靠著軟枕，額頭上還帶著抹額。

“太後孃娘，靈舒縣主來了。”

都說帝王之心深不成測，疇前隻感覺佑寧帝是個例外，現在隻感覺，天子就是天子，哪有甚麼親情可言。

這筆賬，她必然要還歸去。

皇室中人是甚麼？

另有阿誰薑大將軍，倒是個忠君不二能征善戰的，隻可惜，他忠的不是瑞王。

隨後薑令芷又給黃公公拿了個厚厚的荷包：“有勞公公跑這一趟，請公公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