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喝水。”
說罷,將茶杯送到嘴邊,抬頭的刹時,藉著衣袖的遮擋,將茶水儘數倒在衣袖裡的手帕上。
薑令芷在偏殿留下八字後,便帶著雪鶯和雲柔也去了後院的禪房安息。
陸氏的確氣得要吐血,這豈不是彆的幾房上高低下,這一起都要盯著她,膜拜叩首?
“是。”
“你們留下,我疇昔瞧瞧。”薑令芷叮嚀了一聲,便跟著春柳往外走。
顧氏見勢不妙,恐怕被人再群情起國公府來,便叫下人去廟門前臨時攔上一刻鐘的。
待蕭國公府的人都進了寺裡,再讓閒雜人等出去。
這段路並不長,就算是一起叩拜,一刻鐘的工夫也走到了頭。
轉頭一瞧,是薑令鳶用心落在人後,正笑眯眯地看著本身:“你必然會得償所願的。”
蕭宴也是烏青著一張臉,薑令鳶自知有虧,咬著唇去拉他的衣袖,也被他狠狠地甩開了。
雪鶯忙將一件淡紫色兜帽的披風取下來,給薑令芷穿上。
可你還不滿足,你還是要在國公府壓我一頭,我做妾室,你做夫人,還要生髮展我一輩!
合著本日都是來坑她的是嗎?
薑令芷就這麼站在一旁,看陸氏忍著氣,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地往前走,內心勉強算是出了口惡氣。
雲柔不解地問:“四夫人,大夫人不是已經替您要求子觀音了嗎?”
頓了頓又道了句:“後山比這裡冷一些,將我的披風拿來。”
說著,她伸手扶額,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樣:“你給我喝了甚麼?”
夏月口中的先夫人,便是薑令芷的生母,魏嵐。
薑令芷手上一頓,心口莫名一滯。
她淨手焚香,坐在桌案前,挽起衣袖。
夏月會心,立即應下便走。
“見效這麼快嗎?放心,隻是一點迷藥罷了。”薑令鳶也微微有些驚奇,隨即又嘲笑一聲:
薑令芷現在就想誠懇誠意地抄抄經。
幸虧那涼亭就在山林邊上。
正殿中供奉著釋迦牟尼佛像,佛像旁掛著經幡,顯得非常寂靜厲穆。
“你對薑家,老是一副統統人都對不起你的模樣,可你到底那裡不幸了?
她放動手中的羊毫,悄悄活動了一番指節,幾聲清脆的樞紐響動聲後,她不動聲色地應下了:“好啊。”
雪鶯在一旁磨墨,說著閒話:“四夫人,方纔奴婢借經文返來時,瞧見鳶姨娘身邊的夏月正在跟人說話,她一瞧見奴婢,立即慌鎮靜張地走了。”
從禪房出了後門,持續往夏月說的涼亭中去,越走越能瞧得出蕭瑟。
真是難為薑令鳶了,竟然能搬出魏嵐來拿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