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芷又歎了口氣,語氣隨之一點一點變得果斷起來:“可你如果真的活不了,我也不會讓本身落入到任人淩辱的地步中......”
蕭景弋俄然聽到她嘟囔的那聲五萬兩,心頭便升起些許訝異。
......她竟然這般能測度道他的情意,跟他想到一處嗎?
可他還是毫無動靜地睡著。
如何,府裡誰欺負她了嗎?
她不曉得對於國公府來講,這個數是多還是少。
她說不好就是去找他學的......就是不曉得,她口中阿誰吝嗇鬼二哥,有冇有給她買糖葫蘆。
眼皮也能眨動,可想展開,卻好似有千斤重。
幸虧她冇有。
“收起來吧,我不查了!”
也不知是賬目做得太高超,還是她本身學藝不精,明顯瞧著不對勁,可就是看不出到底那裡有題目。
薑令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彷彿感覺方纔那股子沉悶的思路也跟著好了很多。
她提筆一筆一條記取那些疑問,腦筋裡滿滿都是薑潯那句:“你不會覺得學了這些,就籌算開端查賬了吧?”
莫不是那金飾鋪的掌櫃的不會管鋪子?
他自嘲一笑,老天還真是愛戲耍他。
不過,這幾筆加起來不到一千兩,都是些小錯處。
薑令芷瞧著帳本,也能瞧出些門道來:
大房的賬目必定定然是有大題目的,纔會這般拆東牆補西牆。
這倒是有幾分默契。
更讓他冇想到的是,她竟也識數。
她想到了甚麼,偏頭看著蕭景弋:“夫君,你現在就和一顆小小的種子一樣,在重新抽芽。曬曬太陽,長快一些。”
薑令芷在外間劈裡啪啦了好一陣,終究算出一個數來,讓她微微有些震驚:“客歲紅利三十萬兩呢。”
“這繁樓的桃花釀,柳三娘買的才五百文一壺,到國公府賬上卻要一兩銀子,真是成心機。”
薑令芷嗯了一聲,也冇多解釋甚麼。
蕭景弋旋即又感覺本身好笑,她識數不是很普通嘛?那日牡丹宴她還吟詩呢!
“本日陽光好,叫狄青狄紅把素輿搬出去,我推將軍在廊下坐一會吧。”
隨後她的語氣變得非常感慨:“夫君呀,實在我真的很對勁現在的日子,吃飽穿暖,還能甚麼事都不做的曬太陽......當然了,如果你能好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薑令芷內心焦心,卻又甚麼都做不了。
他模糊記得,本身昏倒前,彷彿儘力想奉告她,賬目有題目。
就聽她又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普通:“......明日,明日,我去找薑潯問一問,那些我看不懂的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