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昨夜崔真兒冇算計薛陌,倒是算計到老頑童身上去了?
“如何回事嘛,眼看都晌午了,薛哥哥還冇來。”錦心剛陪完孃親返來,還住在未出閣前的牡丹苑裡,站在內室外的二樓走廊上,瞭望遠處通往這兒的小徑。如果薛陌來接她,錦心能第一眼就看到的。
等錦心趕到府邸東邊的河邊時,老頑童還哇哇亂叫地躲在水底直叫喊:“冇臉見人了,讓我淹死在這河裡!”老頑童在河裡一下蹦起,一下雙手抱住小腿,死死賴在河底鬨淹死,力量大得連薛陌都一時難以將他撈出河水來。
“你如何本身返來了?”薛陌聲音有點乾,上前半步摟住錦心的小腦袋,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本想讓你在孃家多住一會兒的。”
“你如何也來了?”錦心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滴,看了看天涯的朝霞,已散得差未幾了,本來是到了下朝歸家的時候了。低頭瞅了瞅薛陌身上的衣裳,已不是朝服,錦心曉得薛陌必然是下朝歸府後,聽到孃親出產的動靜就倉猝來找她了。
對待表妹,薛陌可不像對待老頑童這般經心顧問了,冷冷道了句:“讓她去!”
薛陌已是伴隨老頑童要死要活地折騰了整整一夜了,若說昨夜諒解老頑童吃驚了,那現在當著錦心的麵,薛陌但是將錦心放在第一名的,再不能放縱老頑童胡來嚇著錦心的。狠下心來,運起渾身的力道,將老頑童像隻瞎折騰的小雞仔般提出了水麵。
錦心永久都不會曉得,當薛陌回到大將軍府,聽到嶽母難產的動靜時,他有多擔憂他的小嬌妻,渾身肌肉一下子緊繃,剛換上的衣袍連衣衿都還來不及係,蹭的一下跑出房門就跳上了馬背。就怕錦表情感衝動,急出個好歹來。
“竹青,我們本身歸去!”錦心念及崔真兒,昨夜是不籌算宿在孃家的,可耐不住孃親那巴望與她多靠近會兒的眼神。眼下的錦心悔死了,薛陌那人說一不二,許下的承諾就冇有辦不到的,眼下卻到了午膳時候,都還冇來接她,鐵定是出了事。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對我那麼不放心,瞧你跑得一身汗。”錦心嘟嘟囔囔地取出錦帕來,擦拭薛陌額頭冒出的汗。
該死,他纔不在一會,老頑童就又出不測了。
聽到小廝這番話,錦心腦筋的確成了團漿糊。
老頑童尋死?
錦心心底騰起一股不妙的預感,不會是昨夜自個不在府裡,崔真兒又使了甚麼手腕……勾.引她夫君?
可第二日,錦心等了薛陌好久,都冇見到薛陌接她回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