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哥,人家不要……”
但是等崔真兒跨出房門時,薛陌的身影早已進入正房裡去了。崔真兒臉皮至心厚,見有小丫環往正房裡抬熱水,便猜到必然是郡首要沐浴,那麼表哥這會子就是單身一小我的。
“哎喲,錦心,你如何也來了?”王妃最是心疼孫女,見錦心眉宇間都是擔憂驚駭的神情,如果弄得她動了胎氣就不得了。王妃當機立斷,哄錦心道,“你個妊婦在產房外,不吉利。快隨你福嬤嬤先去正房歇息去。”
卻說甄氏那頭,這回肚裡的娃娃太大,出產甚為艱钜,再次難產了。等錦心拉著老頑童倉促趕到時,甄氏已是淒厲地叫喊了好些時候了。
眼神這才落在滿地的花瓣上。
一貫怕疼的錦心,摸著本身微微隆起的小腹,癟著小嘴直哭。
錦心一走,崔真兒當即沐浴換衣,還特地熏了香,目光緊緊盯著滴了半醉仙的一壺竹葉青,滿腦筋都是等會兒如安在薛陌跟前妖嬈生姿的景象。
“表女人,我們姑爺和郡主現在不便利歡迎表女人,若您有事可先與奴婢說,稍候必然轉告。”竹青見崔真兒如此不識相,冷了臉下了逐客令。竹青這會子已是曉得姑爺是不喜表女人的,好言好色也不必給了,端出了王府的架子。
彷彿還伴跟著水花蕩起的聲音。
已有丫環給她打好熱水,卻在顛末她身側時,明目張膽地捏住鼻子快速閃退出了門。那股子嫌棄的意味實在太濃,濃得崔真兒心底滿滿都是肝火。
“甚麼味?”在冇有臭味的房間裡安息了半日,被馬廄臭氣麻痹了的鼻子垂垂規複了普通,開端能辯白香味和臭味了。崔真兒聞了聞白瓷瓶,不是它的味兒,要命的是,卻聞到自個手指上滿滿都是臭氣熏天的馬糞味。
竹青咳了兩聲,低聲道:“表女人有事嗎?”邊說,邊瞥了眼閣房的方向,表示表女人眼下不便利歡迎她。
做完這些,才躺進冒著熱氣的水裡,仔細心細想著堂嫂鄭氏之前交代過她的話。鄭氏說了,薛陌對她冇興趣,住進大將軍府還通過普通路子讓薛陌看上她,是冇戲了,不過薛陌是個最曉得負任務的好男人。
也不知是崔真兒時來運轉,還是怎的,偏生趕上了錦心的孃親甄氏生孩子。那日,薛陌一大早就上朝去了,快到傍晚時,福清王府俄然傳來動靜,說是甄氏要生了。見傳話小廝那急得慘白的臉龐,錦心當即想起孃親兩次生孩子都難產,難倒這回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