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殿下眼裡,這陸明嶸便是此中一個典範代表。
阿誰女人,陸昭山竟是這般愛,都死去三十餘年了,還不時候刻惦記取保護她的兒子。
“呀,太子殿下,謹慎燙傷您的手。”太子妃曾氏一臉擔憂地捧著太子殿下的手,聲音裡帶了絲仇恨和不乾,“太子爺,我們兒子已經被那小郡主抓得破了相,您如果再有個好歹,還讓不讓我活了……”
他是當今太子,他的兒子是天子嫡孫,衝著這身份,陸明嶸就該啥話不說,吃了啞巴虧才行。眼下倒好,還帶著攝政王府那凶暴郡主上門來挑釁,抓得他的寶貝兒子滿臉的血跡,這像樣嗎?
決不能讓七皇子黨的人欺負了,還吭都不吭一聲。
閉眼入土前,嘉景帝能留給太子的強大助力,便是攝政王了。若太子不冒犯攝政王,嘉景帝曉得,深愛雲裳的攝政王不會虐待了雲裳的孩子,必然會力挺太子到底的。
錦心兩世以來,從未見祖父這般大怒過。
讓太子妃始料不及的是,次日早朝還未散,宮裡就來了幾個公公,將那涉案的幾個小廝和侍衛全都給押送進宮,連同她的寶貝兒子一塊帶走,還不準她跟著。
太子竟覺得他陸昭山,為了幫忙七皇子,用心冤枉他兒子,想給太子府潑臟水,好讓嘉景帝進一步對太子絕望?
直到有一日,選秀時,看到了曾氏這個與畫上的母後有幾分相像的女子,曾氏在他麵前,又是個柔情似水,永久都一副疼惜他,體貼他,擔憂他的模樣,太子爺的心驀地有了停靠的港灣。
這曾氏並不是甚麼王謝閨秀,隻是偏僻小鎮的一個縣丞之女,當年不過是長得標緻,進城裡報名選秀時,被熟諳文惠皇前麵貌的公公一眼瞅見了,便一起開了後門,讓她參與了宮廷裡的選秀。
“誰敢欺負我家錦心?”王妃摟了錦心,當即向背麵跟出去的陸明嶸厲聲問道。
陸昭山心底怎會不怒?怎會不心寒?
“混賬!做錯了事,不但不帶人上門負荊請罪,還要強行包庇?”嘉景帝麵對這些年越來越不爭氣的太子,真是氣壞了。
“祖母……祖母……”錦心跑得氣喘籲籲的,一見到心疼她的祖母,就委曲地直往懷裡鑽。
祖父能將此事捅到金鑾殿上去,便是心底已不心疼太子殿下了。
這聲大怒的混蛋,聽得錦心都抖了兩抖。
將錦心許配給薛陌,陸昭山純粹是出於錦心喜好薛陌的原因。就算他陸昭山要考慮政治態度,也是在為太子殿下做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