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串的問話,問的掌櫃的已經是盜汗迭冒,手絹擦都來不及了,隻能用袖子擦,邊擦邊結巴:“這個……阿誰……”卻甚麼都說不出來。
阿誰掌櫃的卻不敢昂首給他遞眼色。
趙雩此時正坐在卓錦閣的三樓上,她的麵前擺著一摞帳本,中間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
另一個穿戴長衫的四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去,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位置,腦門上盜汗直冒的阿誰掌櫃的,這才躬身道:“店主,我把清源侯府的銀子收回來了。”說著將背上的兜搭拿了下來,過來放在了桌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店主。”
秦將軍返來了!
問天香也是因為二奶奶來的實在是過分高聳了,趙雩內心算了算,彷彿有十年了吧?趙家對本身已經是存亡非論了,卻為甚麼在明天俄然的來了?
趙雩抿著嘴點點頭:“入到這個賬上,少筆該收多筆入賬,總賬都雅。”
秦獠……十幾年前阿誰跟著他娘來趙府打秋風的窮親戚,現在真的已經成了將軍?他返來了,會忘了之前的事情嗎?
天香因而笑著忙道:“是,秦將軍是前幾天返來的,一返來就奉旨進宮了,傳聞進了宮以後獲得了皇上著意的嘉獎……”
趙雩沉著臉安靜的道:“來了就來了,想要甚麼就給看甚麼。趙家不是我們的老客戶,一文錢都不能給便宜。就如許。”說著敲敲桌子,催他拿了銀子下去。
一個掌櫃模樣的站在門口處,微微的前彎著腰,候著。
趙雩真的大吃了一驚,轉而看著她有些不敢信賴:“秦獠?他……甚麼時候成將軍了?”
趙雩驚奇的看向了她:“這你都曉得?!”
如許的兩間貴賤相差很大的鋪子,屬於同一個店主的。
趙雩皺眉:“冇有收回來為甚麼入到這本帳上?我們的該收帳上有這筆嗎?”
她這話是問天香的,因為她曉得,固然這幾年本身確確實在的是斷了和趙家的統統乾係,趙家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探聽也不想曉得,但是天香的爹蘇掌櫃還是對趙家那邊存眷著,這個存眷一向都冇有斷了。
掉隊來的阿誰蘇掌櫃一聽竟然如許嚴峻,有些驚奇的又把高掌櫃的看了一眼,高掌櫃已經是過來將帳本捧了,滿臉愧色的躬身退了下去。
掌櫃的又拿出來手絹擦汗:“這個……鄙人……圖的是費事,絕對冇有……其他的……”
趙雩慢條斯理的翻著帳本,看似漫不經心,不過在掃了兩眼以後,卻總能找到關頭的處所扣問:“這筆清源侯府的帳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