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頓時擺手道:“將軍切莫妄自陋劣,若無將軍身披軍甲捐軀護國,豈有我等一隅安身之處?現在吃苦安寧皆仰仗將軍護佑,談何驚擾?”
那邊榮國公與殷玄藺說著家祠需求重視的一些處所,殷玄藺則是垂首跟在身側,恭聲聆聽一一應下,這般當真聽話的模樣,叫榮國公佳耦看著不免悄悄點頭。
傅言瑾站在一側,眉頭都快擰打結了。
其心昭昭,這是早就想著法留她呢?
衛氏聞言頓時心生不忍,看著殷玄藺竟能如此固執,有了明天這番成績實乃不易。
殷玄藺能聽先生教誨,多讀書勤習字一日不忘,如此竭誠滿懷戴德之人,豈是凶暴之輩?
纔不過八歲小童,便已是要四周流浪無家可歸了嗎?
傅明嬌抬手拿起一塊酥餅,放入口中輕咬一口頓時挑眉,香軟酥甜果然適口。
“將軍實在令人佩服。”衛氏悄悄笑了笑低聲說道:“若將軍不嫌棄得空了,可常來榮國公府坐坐。”
“是。”殷玄藺頓時坐直身軀,低頭當真道:“幼年曾被私塾先生收養幾年,讀過一些書。”
“恰好,過幾日便是我家嬌嬌兒的生辰。”衛氏展顏笑道:“她身材病弱,雖是生辰卻不好大肆籌辦,擔憂喧鬨人多出了岔子”
“這麼些年都是簡樸籌劃,若將軍不嫌棄不若也來給我們嬌嬌兒慶生?”衛氏笑著昂首看向殷玄藺道。
殷玄藺眸色亮了幾分,趕緊俯身拱手道:“多謝國公夫人,長輩一介武夫鹵莽無禮,驚駭擾夫人”
殷玄藺愣了一下,細細思考半晌道:“約莫八歲。”
“殷將軍恕我冒昧,不知將軍早些年但是上過學讀過書?”衛氏夫人坐在中間座椅邊,喝著茶水忍不住看向殷玄藺道。
“多年來也有自學文書,勤練書法,先生的教養之恩一日不敢忘。”殷玄藺用著最安靜的話說話說著如許的話語,在衛氏聽來倒是心都跟著揪緊了,手中錦帕捏緊了兩分道:“當時你多大?”
“隻是”殷玄藺悄悄皺眉垂下頭道:“村莊裡鬨了山匪,私塾先生年老因救孩子們不測身亡,我便成了孤兒四周流浪。”
甜而不膩,口感極佳。
便是這配茶也都是清爽惱人的,吉利和快意二人因為傅明嬌病弱之軀,對她的飲食多有刻薄,現在瞧著這一桌的茶點也說不出個錯來,隻叫傅明嬌少吃些。
“好,長輩必然到。”殷玄藺心頭微顫,聽著衛氏話語心頭出現出幾分酸澀又欣喜的情感,那種被人承認尊敬的感受叫他胸腔當中熱血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