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忙止住了笑,從含笑手中接過信來,漸漸念著:“吾妻梅兒,為夫已抵邊城,歲路途悠遠,卻不甚辛苦。此處百姓比年飽受戰亂,不得安生,吾心甚痛。明日便整軍待發,主動反擊,力求早日回京。現在已快六月中旬,都城以滿城花海,但邊城還是冷風砭骨,不見綠顏。幸得爾早備衣衫,為夫身甚暖,心亦甚慰。夫人雖身在都城,但遲早天涼,亦須多著衣衫,不得粗心。若激發舊疾實是不明之舉。府中事件儘可交予洛良掌管,夫人隻消與mm玩耍便可。牢記,明楓需不時不離爾身,勿忘。”
白雅梅見他們都出了門,走遠了纔將胸前的信細細展開,找到“紙人勿念”那處,隻見那四個字格外工緻蕭灑,偷著一股張狂不成一世的不羈。
接下來的兩天裡,白雅梅還是日日催促mm寫字讀書,隻是,當含笑嫣然進門時老是會情不自禁的昂首看一眼,然後再絕望的低頭繁忙。
又轉過甚負氣似的對含笑說:“你不是識字嗎,你來唸吧,我懶得看。”
兩個小不點兒獵奇的便要出來偷看,不想卻被長姐發明,頭也不抬地打發含笑嫣然看住二人。
白雅梅就愛你兩個mm不歡暢,佯裝活力的道:“再不聽話,明日不準你們出去玩了。”又看著她倆獵奇的眼神,才忍不住笑道:“明日十五,我們去廟裡為將軍祈福,你們快去籌辦吧。”
白雅梅奇道:“給我?良管家如何不看?之前不都是他管事嗎?”
直到第三日早間,含笑拿著一封信出去講是將軍的家書,白雅梅纔沒有絕望的低頭,而是忙不迭的搶過信來坐到裡屋床邊,獨自翻開讀了起來。
白雅梅一聽到“紙人”二字,心機忽動,趕快搶在含笑等人之前一把搶過那信,看也不看便捂在胸前,斬釘截鐵的說:“對,寫錯了!將軍寫錯了!”
若顏知情還欲細問紙人一事,一聽姐姐終究放她倆出去玩兒,立時將那身外之事忘懷了,歡天喜地的衝了出去。
剛唸了四個字,便和若顏知情笑了起來,若顏更是大聲叫道:“含笑姐姐,你是不是唸錯了,應當是愛妻,哈哈。姐姐彆打,我曉得錯了。”
又寫了其他一些瑣事,才收筆,在信尾處也多加了幾個字:“妾非紙人,望君無念。”
洛離撓頭考慮了半天,終究還是放下了。又取過那幾件衣衫,一一檢察,針腳精密分歧,連他這個大男人都看得出來是出自三人之手,想來影視白雅梅和兩個丫頭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