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止正處於被兩個老友欺瞞和嘲笑的氣憤中，反手一拉就舉著那人從他們看風景的視窗裡扔了下去。

“你是甚麼人？無緣無端打人，就不怕……”這兩人都是青衫文士，此中一人驀地吃了一拳，又氣又急，還試圖說理。

“京兆尹大人可不像你斷念眼，那……”先頭說話的男人帶著濃厚的鼻音，也不知是不是喝得含混了，說話聲音也大起來。但是這處所雖則清淨，卻連隔牆都冇有，又該死他不利，適值趕上了正坐在他們不遠處的高秀菁。

高秀菁拈著茶盞，吃了半口茶又“呸”地一聲吐出來。她在家裡天然也是被叮嚀過要低調行事，隻是又那裡會放在心上。

高秀菁眼神轉冷，有人悄悄斜眼看去，那正在說話的兩人固然氣質差異，卻都是身姿出眾的模樣。背對著還坐著一人，固執玉杯單獨小酌，彷彿全然冇有聽到方纔的辯論。

“胡說，高家哪來五個女兒？”臨窗一桌有杯盞碰撞聲，很快響起另一個聲音。明顯也是半途裡聽了動靜，在這裡呼朋引友相互互換動靜。

現下都城裡人稱的高家，天然是高皇後一係的本家。因其祖母還活著，滿打滿算便是兩房，除了經常收支皇宮以嬌奢聞名讓人聞風而躲的高秀菁，便是高家長房也有一個比高秀菁略大半年的女娃。

闞德澤嗤笑一聲，笑聲裡是毫不粉飾的嘲笑。

何晏止憋了一口氣，也冇有再拍著桌子說話，乾脆鼓著臉瞪向他。

家中有適齡女兒的都免不了有個盼頭。除了京中勳貴，七月裡恰是很多文人舉子入京的時候，指不定一眼相中，便能成績一樁好姻緣。

高家祖母受了高皇後的蕭瑟，好不輕易想清此中短長乾係，歸去後纔將謝大夫恭敬地送了歸去，又嚴禁家人張揚。誰知過不了半天，高家公子被抓，大皇子親身請大夫上門賠罪的動靜還是傳播開來。

這兩人年紀也恰是合適的。

“不對，格非兄你也學他亂來我！”何晏止神采染上薄怒，怨聲指責道：“我在路上差點丟了半條命，你們卻如此對付！那女人臉活像個大磨盤，貼牆站著連坑窪都看不出來，性子如此暴躁，重新到腳哪跟美人沾得上半分乾係？”

“傳聞這一回高家五個女兒都在名單內……也隻要高家有這等風景了。”煙波樓二樓分歧於大堂的喧鬨，小屏風錯落隔開，既有各自隱蔽空間，三五桌之間相互也能探頭打個號召兒。

“至於美人兒，你且站起來往前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