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綿忽的鼻頭一酸，內心滿滿的打動。

“祖母，有件事想跟您籌議一下。”洛綿夾起麵前的糯米糰子，咬了一口，軟軟的甜甜的。

用完早膳，洛綿回了偏院。

黎先生這是在教她最後一課，奉告她要珍惜當下。

當時候黎先生麵色當真嚴厲，會因為她聽得不當真而用戒尺罰她，如果她錯了，便狠狠地打兩下，如果對的，也不會嘉獎她。

隻是當時已悵惘。

黎先生比起成先生呆板了很多，洛綿第一次見到黎先生的時候內心對彈奏古琴之人仙氣飄飄的印象轟然崩塌，打仗以後才發明黎先生真的很呆板。

還給她吧。

當時她並不曉得這一句是甚麼意義，問了教她書的先生，才曉得這是一首詩。

兩位先生都很好，但她也不會因為兩位先生好就勉強本身學下去，洛綿摸著黎先生送給她的琴，本來她是籌算在這以後把琴放進庫房生灰的。

本來黎先生早就看出她內心的煩躁不安，卻一向默不出聲，琴聲如心聲，從琴音裡，她感遭到了黎先生對她的安慰和欣喜。

祖父曉得祖母在幫她找先生的時候保舉了成先生，洛綿當時也並未想學多好，心想隻要能夠教她入門就行，也冇當作先生的人就點頭承諾。

以黎先生的性子，恐怕也不會收。

黎先生掐著時候點來，從王妃那邊出來前麵上冇甚麼神采隨柳兒來到偏院。

兩年前籌辦學的時候纔在她院子裡斥地了個書房出來，離她睡覺的處所很近。

曉得她冇那方麵的天賦，乾脆隻要曉得外相就好。

會下棋的哪個又是心機純真的人呢？

沈長遠找她有甚麼事...

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就連教洛綿操琴，也是字字簡練，從未幾說廢話。

“謝先生教誨，門生定當服膺於心。”洛綿的鼻音甚濃，她冇有昂首，因為她曉得她現在眼睛必定很紅。

“詳細的祖母也跟您說了，門生癡頑，對棋藝又實在是十竅通了九竅，感激先生這兩年來的傾囊相授，門生的一點小謹慎意還望先生笑納。”

洛綿雙手遞過一個錦盒。

她早上學的琴棋，下午學的書畫，教她琴的黎先生和棋的成先生待會估計來不了她這裡，但是兩位先生都教她的經心極力，一日為師畢生為父，起碼她要跟他們告彆。

拿來甚麼？

“五蜜斯何必多禮，該是成某應當向您施禮纔對。”成先生打趣道，彆人並不像長相那般呆板反而詼諧風趣，傳授洛綿棋藝的時候也講得活潑風趣，隻可惜洛綿下棋時思路都擺在臉上，經常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