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蓮？”小璃滿臉的喜出望外，他如何會曉得本身故鄉的模樣，彷彿能聞到那一股暗香。

一起點評下來，隻剩下嶽麓散人這一桌，小璃慌了神，“不是說吹牛皮麼？我們現在甚麼都冇有啊，墨魚丸不會是用心不來吧？放我們兩個在這裡丟人……”

小璃微微一愣，嗯了一聲，差點笑了出來，還是玉顏在中間悄悄扯了下他的袖子，道：“我叫玉顏，是嶽麓散人的朋友。他有事擔擱了，很快就過來。”

“想甚麼呢，小璃還是穿紅色的裙子更都雅。”玉顏公子明顯更加對勁此次的打扮，一起上忍不住幫小璃弄頭、理帶、整衣角，而小璃則一向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見小璃和玉顏走出去，不住地打量，二人看起來隻二十歲高低，一個是白裙罩身，烏黑的頭垂到腰間，紅色帶墜著海藍寶石，與在絲中若隱若現的一對水藍耳墜，相映成趣，淡眉輕蹙，目光如水純潔，皮膚如凝脂彈吹可破，周身散不染纖塵的氣味。

玉顏公子滿眼的憐憫，心下說，我們墨將軍有甚麼是做不出來的，你不會現在才覺悟吧……

“那大抵比殺了他還難……好了，小璃，時候也差未幾了，我們先去心藍齋，看看有甚麼好玩的。”

中間的玉顏公子，如水光滑的頭高高束起，眼神於暖和中帶著通俗，不輸小璃的白淨麵龐，著一身高雅的淡青色的長衫，手執摺扇，真是人如其名的翩翩公子。

許易善有些看不懂了，但還是叮嚀下筆墨服侍。

“先生談笑了，嶽麓散人的畫技那是有口皆碑，先生既然來了，總要見教一二。”一絲不悅掠過許易善的臉，又很快被笑意沖淡了。

統統過分俄然，小璃直到落地心神還未歸位，隻是心如打鼓，低下頭去。

“彆臭美了！做我哥哥倒是更合適些！”小璃不客氣地送了個白眼疇昔。

小璃所指處恰是那鳳目狹長，淡髯輕顫的許易善，滿臉笑意地走到院子中心，道：“讓各位久等了！本日請各位新朋故舊前來雅聚，一是批評書畫，二是參議技藝。現在就請在坐的各位將籌辦好的作品，放在麵前的托盤裡，一會兒一一吊掛起來，供大師點評。”

墨行筆如風，隻寥寥數筆，遠處雲霧間，積雪的山嶽若隱若現，近處罩著一層霧靄的水池裡，蓮花朵朵，次第開放。收筆處，趁焦墨未乾之時，墨從懷中取出一瓶粉末揮撒，頓時，池中蓮花似冰晶初結，閃著晶瑩之色，更有離世出塵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