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將軍也不要再想,隻是自尋煩惱。現現在又有嬌妻相伴,今後的好日子還長著。我還是那句話,將軍的畫,墨竹也好,山川也好,如果有人物就更好上加好!每月送到店裡來,有多少,我收多少,代價還能夠另籌議。另有,那日在店裡,謝將軍鄙大家麵前給我留了三分薄麵。”許易善起家,躬身相送,眼中竟有癡絕的神采。
“你是說當今皇上?”
“看來許大人這包庇欽犯的罪,已是坐實了,我們幾個還白搭甚麼口舌哦。”飄忽的聲音再次傳來,透著絲絲涼意。
“將軍先不要起火。不是我說將軍,行軍兵戈你在行,但論起為官之道,未免太稚嫩了些。你隻看我參了你的本,卻瞧不見你一介布衣幾年風景就升到雲麾將軍,那些年青氣盛的王爺、皇子和朝中的老臣們,內心舒坦麼?我,一個監軍,聽起來威風,也不過是被役使的棋子。害你百口的?禦筆硃批,能賴得旁人麼?”
“大人多慮了。我們幾個也是愛開個打趣,大人不要介懷纔是。現在親見大人在這裡安設得不錯,也便能夠歸去覆命了。”那飄忽的聲音和緩了很多。
“哼!若不是那許易善按兵不動,我們又怎會腹背受敵?!”此人說話幾近是用吼的,滿臉的絡腮鬍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那是一雙多麼純潔透辟的眼,小璃,這就是這個渾亂天下的本相,它伸開龐大的爪子伸過來,冇有一刻停歇,既然避無可避,我們也隻好揮刀了。</P></DIV>
“這狗頭真當我們幾個不識字啊!你他奶奶的有叫嶽麓散人的?我還叫太上老君了!你們三個忒清秀了,要我說,從他頸子後邊一刀削下去,大夥兒都費心!”
這答案是再較著不過了,但墨冇有想到許易善會認的這麼乾脆。監軍和將軍自古就是天敵般的存在,疆場之上一個毫不懂兵法計謀的文官卻把握著大權,將軍的一舉一動莫不在監軍的監督之下。當日若不是本身對連下的三道退兵號令,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敷衍疇昔,率精兵突襲敵軍勝利,隻怕烽火會燃燒至今吧。可本身違背軍令在先,被撤職也是在料想以內的,隻是,“百口一十八口人的性命,這個,你也敢認麼?”墨雙瞳血紅,幾近要噴出火來。
“收……收的。”
“噓,這話莫要被他耳目聽了去,這許監軍雖仗不能打,馬不會騎,但這手眼但是直通上麵的。前半個月就說去調配糧草,到現在連個穀粒也冇瞧見,我看八成是看情勢不對,本身保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