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

“不曉得.他向來是揹著人的.我此人大大咧咧慣了.偶然排闥就進.倒是撞見過幾次.每回都被他罵個狗血淋頭.他應當還是存了些東西.隻是他這類人存的東西彆人能找著麼.”

“喲.壞了.壞了.這桌上的錢是你的麼.我光焦急給你買藥治傷了.正急得團團轉.恰都雅見這些錢.就隨便揀了幾個.讓定勃拿去換藥了.”

“那倒是神了.”定勃鬨了撓後腦勺.仍然不解.

玉顏沒愁過錢的事.暮年間吃俸祿不缺錢.後來入了深山.靠著斯墨那老匹夫販竹賣畫常常換回些散酒、豆腐也就充足餬口.款項看法如此冷酷.一時竟也被問住了.要等床上這傢夥醒過來.可愛本身身上連個值錢的東西也沒有……玉顏轉念一想.有了主張.“他古玩都存在哪.”

“定勃.”

玉顏排闥就走.定勃忙跟了上去.一進正廳就傻了眼.

定勃捧著錢犯了難.“這……佟掌櫃都當寶似的東西就這麼賣了.他一會醒過來還不得瘋了.”

可這難不住玉顏.遂從內裡挑了幾個銀質的.金質小刀狀的.另有些大而厚的.一股腦塞給了定勃.道.“把這些拿去換應當綽綽不足了.乾糧、肉乾、生果甚麼的也多換些.”

“當真.”玉顏弓箭特長.易容在行.鑒定貨幣但是一竅不通.聽到此處隻是悄悄發笑.

“哈哈.少爺.你神了.這都是錢.”定勃見廳正中的方桌上擺了一個個小木盒.每個木盒裡都有枚錢.歡暢的不得了.一個個拿起來細看.“唉.這錢不對啊.是假的吧.”

“彆亂動.留意落下病根.”

“傷個腰就叫得跟殺豬一樣.這如果刀架在脖子上非得尿了褲子不成.錯了位的骨頭我已經給他正歸去了.你去藥鋪買點跌打丸來.用溫水化開.給他灌下去.剩下的塗在腰上用白布給他綁上.對了.再租輛馬車來.我們頓時上路.”

“少爺你這賭打的.你本來就不愛說.樂得不說了.我這一會不說就難受.一天.還不得把我給活憋死.嘿嘿.不過這賭我贏定了.”

“就賭不說話吧.”

“真有你的……都拿出來我就當沒產生.”佟掌櫃一手扶著桌子.另一隻伸過來抖如篩糠.

“放心.你固然去換來就是.他必定情願.還得說你乾得好.”

“不見得.我們去正廳看看.”

“他不是開了古玩鋪子.連這點小錢都沒有.”玉顏又倒了杯茶.持續落拓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