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叨教去飛龍劍派的路如何走?”那白麪羽士快步走到周承飛跟前,馴良地問道。
周承飛深吸一口氣,仿覺口中噙入了一口清爽淡然的山茶,安閒之感妙不成言。愈往深行,方嶺雲迥、穿過兩個如流派般相對而立的尖削似塔峰頭後,竟現一個開闊高山,此時已是夜色如幕,如勾殘月傍晚中漸現形。
落日漸墜,天氣逐步陰霾,山腰上唯有蕭索砭骨的北風,崎嶇蜿蜒的青石路上一條身影快速疾走,周承飛健壯頎長的身軀因為持續發揮輕功急奔已是累得大汗淋漓。揚了揚一頭超脫的頭髮,他正細細旁觀一張圖紙,這是在嵩陽縣特地找人描畫的一張嵩山輿圖,內裡對飛龍劍派的位置有詳確標註。
高超峰笑道:“豈敢,江南定江山劉先生與無影刀杜先生多麼身份?我飛龍劍派焉敢怠慢?隻是掌門師兄現有要事不便相見,已經叮嚀鄙人安排好客房接待各位,現在請劉先生與杜先生隨我來。”
“哼,飛龍劍派一個小輩焉敢如此?好大的架子。”那黑鬚羽士斥道,伸手便要來抓週承飛衣領。
貳心中微感難堪,對著那乾坤老道施了一禮:“久仰老先生威名……實在……我也不曉得飛龍劍派在哪!”猛的身子一旋,腳下急動,今後幾個閃掠便已閃到數丈以外!
長夜深沉,雲霧蒸騰,颼颼冷風唯隨蕭蕭落葉,是苦楚。峭峰的巨樹下,刀影登時,一孤煞黑影筆挺矗立如槍,一動不動,彷彿石雕與全部山嶽融為一體,肥胖的凸起頰骨的臉儘顯陰鷙,他兩目深陷,眸中光芒寒如冰,是肅殺!
隻聞聲一個如洪鐘般的聲音道:“高超峰你也是成名江湖已久的人了,當真是不明事理,若不是你們執意相邀,我等豈會前來?你還真覺得這甚麼鳥論劍大會很了不起嗎?”
如果一個怯懦的人行此萬丈絕壁之上的險途,絕對是痛苦的折磨。再往上行至山勢高段處,峭壁劈麵險壑當中淙淙流泉從天然洞口中飛墜而落,流泉兩旁林木蔥蘢、耳邊儘是靈猿啼叫、蟲鳥鳴語,如此文雅之境直教人在一瞬之間忘懷人間庸擾!
王一闖此時卻冇有先前的好表情,奧秘的黑衣人和白袍人讓他模糊感到不安,論劍大會前夕暗潮湧動,似是有甚麼大事要產生,可貳內心卻說不出來到底是產生哪方麵的事。
幾人麵麵相覷,皆感驚詫,那黑鬚紫陽道人想追,他雖是一等一的輕功,可既在不防之下讓他先奔數丈,那裡還來得及?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周承飛的背影消逝在山坳的綠蔭中,氣呼呼道:“哼,徒弟你白叟家多麼名譽?這個小子竟敢如此無禮,待見到蕭掌門,定要好好告他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