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雋走到船首，看蕭綽恰好向船伕做了個手勢，眾船伕拔錨揚帆，乘著南風駛出海去。

蕭綽走到他前麵，對他笑笑，道：“你怕了嗎？”說完，跳上船板。不去理他。

艙中食水白米、酒肉蔬菜，儲備俱足，竟然另有幾件新衣服。霍雋不儘奇特。本來從顧船到儲備食品，都是蕭綽一人籌措。霍雋隻顧著在海邊惴惴不安了。

蕭綽道：“出遼國必經之路就是雁門關，這是大家都曉得的事。不然那裡有路可走？以是隻要走海路了，莫非你暈船嗎？”

霍雋道：“甚麼？”

隻見家家戶戶院外都曬晾著一些海魚、海帶之類的海物。

蕭綽看了霍雋半晌，俄然道：“我明白了，本來你是怕水。冇乾係，我會，我能夠盪舟帶你走海路的。”

麵前的大海，伴著海濤，海天一色，冇有地平線，冇有浪，冇有船，乃至冇有海的味道，隻是悄悄的，茫茫的一片。

霍雋道：“你既然來過，為甚麼現在我放你走你還不肯歸去？又為甚麼船上放著那麼多吃食和日用品，就連換洗的衣物都籌辦下了。莫非你要在船上久住？”

蕭綽道：“你挾持我一個女孩家感覺有慚愧是應當的，可為甚麼就要取消呢？莫非我做了甚麼有愧於你的事情了？”

蕭綽說得那麼天經地義，那麼理所當然。可在霍雋聽來腦袋卻感覺“嗡”的一聲震響。

霍雋感到奇特，對蕭綽道：“此處看來彷彿是漁村，那麼此地必然有海了。”

此次出行，早有女真部報酬兩人籌辦了兩匹馬，和乾糧銀兩，此時兩人各自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天然比剛從北院蒼惶出逃時前提和表情要好很多。

霍雋正吱唔著不知說甚麼是好，俄然麵前波浪聲此起彼伏。霍雋不儘向聲音處望去，頓時人呆住了。

但是霍雋不是來賞識海景的，乃至剛來辰州時的好興趣現在都已煙消雲散了。

霍雋俄然一頓腳，像似做出了甚麼嚴峻決定似的，他追了疇昔。

蕭綽說完已然上馬，又對霍雋道：“下來！”

霍雋和蕭綽在女真完顏部落住了兩日，兩往火線才分開。

夏季的海是如此的安好，如此的孤單，如此的傲岸，如此的英勇。

辰州地處偏辟，雖屬遼國地步，但這裡卻如同被人們健忘了的一塊淨土。偶見幾個村莊，但火食甚少。

蕭綽道：“你說出遼國會把我放了，現在還冇有出遼國，我當然要把你送出海了。”

霍雋道：“為甚麼幫我？”

霍雋和蕭綽出了女真部後，一起向東，越走霍雋越感受氣候彷彿變得暖一些了。再走，竟然感受清風劈麵，彷彿春暖花開之時的感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