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繼恩吃吃一笑,道:“哈哈,將死之人,其言也善,雜家是這般又如何?您就滿足吧,當年您讓雜家奪雙子劍時,雜家對於禦俠也是這一招哩,舊事重 溫,也是您的宿局!”
太宗聞言,頓時神采如蠟,以手指向王繼恩,雙目直欲噴出火來,恨聲道:“你…個奸佞之徒”
言至此,卻聽得太宗威聲而止:“狗主子,你個閹官何故論政?嗬嗬,也難怪,你畢竟是個內侍,金匱之盟是我趙氏家事,也是國事,豈能讓你知?拿此 來挖苦朕嗎?你錯了!大錯特錯!金匱之盟是存的,朕不過是隱去了些內容罷了。”言落序幕,卻透出一絲疚歎。
劍柄一旋,遞招而出,瞬如銀龍矯走,貫納海川,直向王繼恩頭顱逼去。
屏風以後,段铖再聞父親死因,目睹幕前幕後的凶手雙雙在場,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盪漾,忽的大呼一聲,淩劍將屏風劈做兩半,縱身跳將出來,瞋目而 視,厲聲以喝:“臭閹賊,狗天子,受死吧!”
未待太宗言語,王繼恩已換做懼狀,捏了蘭花指,恨恨地叮嚀侍衛:“快!快把他們攔下!他們是刺客!”
淩段二人居身屏風以後,剛要反應,但聽王繼恩與太宗又起言語,乃知來救不及,為防打草驚蛇,二人斂神靜息,靜觀其變。
侍衛們本是王繼恩之人,加上見太宗不健,毫無疑問,便把麵前陌生之人定為刺客,當下團團攻去。
王繼恩聽太宗一再誇大他的身份,也顧不得扣問其他,怒聲道:“那就怪不得雜家了。”言畢,忽從袖中拋出一股紅色粉末,直撲太宗麵上。
宋乾心直口快,當下略帶諷意,道:“他可不是甚麼好鳥,謹慎被他逃去,我們都得玩完。”
韓崇業擠了眼,問:“少皇子,您將他擒來,是要匡扶正統嗎?”
王繼恩連發三聲輕笑,非常平靜隧道:“冇乾係,你很快就不是皇上了,並且,也冇人會尋雜家的。你曉得你中的甚麼毒嗎?逸流蘇!”
淩風知此地乃在皇宮,一旦動靜傳開,禁軍齊聚,怕是想走也難,急聲向段铖呼去:“二弟,快撤!”
正此時,垂拱殿門忽的翻開,一列侍衛倉猝湧入,他們向太宗悄悄一瞥,躋身護下。
趁此時,淩段二人發揮輕功逃去,淩風倒是將太宗一併帶去。王繼恩一來因埋冇技藝,不便在世人麵前閃現工夫;二來,因太宗已中逸流蘇之毒,也無可 操心,乾脆不去追捕。
段铖聞言,恨恨一歎,揮劍掃過,恰是雙子劍法之“碎玉摧冰”,當下激出萬點劍氣,將侍衛們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