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石與6楚交好,他外襯一身素紅色外套,一頭黑用白玉綰起,腰間佩帶一塊溫潤的玉佩,手中端著一杯酒,徐行走上前來。 白安石因為出身書香家世,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儒雅之風,惹的侍女不時地大膽偷看他,隻覺此生足矣。
玉壺光轉,暮雲飄散,彩燈位相連,船埠上夜色如晴晝。
蘇慕遮點頭,再向公羊子高恭敬施禮,酬酢一番後,正要隨6楚等人上船,卻不料船埠上又擠過來一名墨客,他身材苗條,身後背一把長劍,臉孔剛毅,正要登船卻被蘇慕遮侍衛攔住了。
“或許吧。”6楚說罷,見幾位墨客簇擁著一白眉皓,衣冠楚楚,臉龐瘦白的老者上了樓,忙迎上前去,拱手施禮道:“6楚拜見公羊子高先生。”
“朔北王?”6楚有些錯愕,忍不住與白安石對視,他實在冇想到蘇慕遮會不請自來。白安石倒是淡然一笑,說道:“想必是衛書那小子在此中反叛了。”
士子墨客站在船麵上相迎,著常服的官員隨6楚、白安石下船相迎:“6楚、白安石拜見王爺。”
秦淮河上,船槳打碎了流光,在河麵上蕩起點點碎影,跟著劃向河麵的畫舫漸漸去了。
公羊子高客氣幾句,轉頭卻見木梯上來一名主子。
……
隻要一人的目光有所分歧,他個子高高,寬肩膀,虎背熊腰,頭上紮著一條藏青色的大頭巾,頭巾的一角蕭灑地垂掛在胸前,剛從中間船埠上登陸,擔著一筐子鮮魚,行動妥當的慢慢走過來,目光緊盯著蘇慕遮腰間。
白安石笑而不語,心中在想些甚麼不得而知,6楚最看不透的人便是他了。
白安石聽6楚語氣中充滿不屑,淡淡一笑,飲了一口酒,說道:“勸你切莫看輕了他,先王蘇詞乃人中俊彥,想必新晉朔北王也是不差的。”
公羊子高已經站定身子,說道:“朔北王來了?老夫承蒙王爺大恩,需親身下去驅逐纔是。”
蘇慕遮猜疑的回了一禮,聽孫卿說道:“四年一度的儒林嘉會來年將在荊州衡山停止,南山書院請柬已送達藥王穀葉大蜜斯手中,然卜商先生特地囑托需親身拜見漱玉女人,請她務必到臨嘉會,聽聞漱玉女人隨王爺來了建康,是以墨客尋了過來,還望王爺引見。”
“教員托我辦些事,順道領你到書院。”那墨客說罷,上前一步拱手對蘇慕遮說道:“南山書院孫卿拜見王爺。”
蘇慕遮循著他的目光,見長袍被風一吹,暴露腰間刀鞘一角,玄色的刀鞘在夜色中並不顯眼,卻不想被這漁夫瞅見了。蘇慕遮衝他淡淡一笑,將刀鞘遮了起來。漁夫擔著鮮魚要上畫舫,保護正要攔下,被蘇慕遮止住了,此人能夠識得青狐刀的不凡,想來是有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