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銖錢在空中刹時被切開打落,他身後的烏篷船刹時也被刺了個千瘡百孔。一隻小舟緩緩地從暗影處劃了出來,一白衣男人端坐在小舟中,在他的麵前琴岸上擺放著一把琴,十二根手斧正悄悄地攤開,將顫抖的琴絃撫平。
眨眼間,箋花與司馬遼已顛末手半百招,倆人在水麵上掠過,如燕子抄水普通帶起片片波紋,直到百步遠後,力量不支,倆人才縱躍到河東岸的柳樹上,在柳枝隨風擺動間,刀光交叉,灑出片片寒光,燦若煙花,比苦楚的月光更加刺眼。
一日,一寵妃有喜,忍不住樹寒煙麵前誇耀幾番,暗諷樹寒煙是隻不下蛋的母雞,頓時將樹寒煙心中滋長的怒意完整激出來。惱羞成怒的樹寒煙當即抽劍一劍刺死了她,一屍兩命讓她為本身的對勁支出了代價。而後樹寒煙提劍突入三公後院,將李繹的妃子子嗣儘皆被斬。
若如此這般兩人倒也各廂安好,然樹寒煙身處後宮主位,又無子嗣傍身,後宮又多是些扒高踩低之輩,一旦得寵免不了覬覦她的位子,在她的麵前耀武揚威一番。昔日藥王穀席弟子,即便前秦皇室亦要對其保持三分敬意,現在竟被宵小之輩爬到了頭上,樹寒煙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
琴聲中肅殺之意更甚,因司馬遼的打岔,蘇慕遮直到琴聲由角音挑上去時才警悟過來,昂首四顧,頓時覺幾記音刀向船身快攻擊過來。蘇慕遮倉猝一腳將船伕踹下河裡,手牽住小青衣縱身跳出船板。青狐刀伴著幾聲狐鳴,刹時拔出,將跟前的一記音刀撥走,同時衣袖一甩,幾枚五銖錢向河西岸的暗影處甩去。
“哼。”孰知那白衣男人冷哼一聲,手指在琴聲一抖,一串由內力外漏透過琴絃的音刀迅向蘇慕遮襲來,蘇慕遮拔刀連連避過,水上漂的輕功在水麵上再支撐不住,回身站在了司馬遼先前乘坐的小舟上。
一時之間,樹寒煙墮入了難堪之境,想來便是當時,蓑衣劍客司馬遼救了她一命的吧。
至於樹寒煙厥後,是藥王穀站出來保了她。當時,葉秋荻放言江湖稱,無端傷樹寒煙性命者,藥王穀必取其性命,頓時讓存亡門和無關的江湖客安息了,畢竟善醫者必善殺人,此話不是說說罷了。何況天下醫者唯藥王穀馬是瞻,即便浮圖寺、清閒派、南山書院三大宗派也要謙遜三分,這等的費事還是不沾惹的為好。
“泰初遺音,梅飲血!”蘇慕遮瞳孔微縮,如臨大敵,末端苦笑一聲,說道:“影堂迦難留倒是看得起鄙人,竟將梅飲血也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