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歌哼道:“算你識相!”
陳遠騰空拔劍直刺,輕嘯一聲:“小師姐,看劍!”
顏歌淡淡道:“小遠你彷彿進了白玉京,戰績如何?”
此人一身淡淡青衣,長裙委地,秀如瀑,在誇姣的背影上傾瀉而下,予人遺世而獨立之感,恰是小師姐顏歌。
顏歌頓腳道:“冇勁冇勁!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
當下顏歌細細傳了清風徐來的口訣,公然與人階劍法分歧,竄改非常繁多,幸虧陳遠資質聰慧,牢服膺住,又將竄改一一演示,他深記在心,不時問。待傳完時,將近酉正,天氣已黑,滿地雪色映的顏歌臉如白玉,愈顯淡遠,陳遠默記中,她叮嚀道:“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兩式,雖隻是起手式,劍意卻須貫穿全路,綿綿若存,不成斷絕。”
戰錄碑無甚竄改,微微著白光,前麵擺著貪狼令,陳遠拔劍一看,並不是沉水劍,而是與昨夜一樣的青鋼劍,心中一動,還是隨便亂砍,諸壞不壞,卻不再砍本身了,收起令牌,一點人字,徑入擂台。
陳遠再躬:“弟子願學蓮花平靜劍!”
陳遠應道:“嗯,我記得了。”
他毫不躊躇,俯身道:“我願學蓮花平靜劍!”
擂台一模一樣,隻是人比昨晚多了些,他看了幾場,不再華侈時候,下台邀戰,以清風徐來連勝五場,內力不繼,下台調息結束,又複下台。世人內力有深有淺,卻冇有通了任督二脈的妙手,唯有幾個四五脈的人物令陳遠感覺有些費事,卻一個比上雲宵的也無,久戰之下,也一一敗下陣來。
陳遠應宣稱是,徐行入湖冰,嗆的一聲拔出沉水劍,隻見此劍長約三尺,如一泓秋水,映的人毛皆青,雖是寒冬,卻激的陳遠眼角不住跳動,顯是一柄吹毛斷的利器。
顏歌轉過身,凝睇著湖麵積雪道:“演練一下。”
回院與李進打過號召,他一頭紮進屋裡,梳洗罷,將參同契註疏卷六讀完,運氣轉功畢,直入白玉京。
顏歌踱步很久,沉吟道:“你如果願學朝陽一氣劍,我倒能夠先傳你紫霞神功,”轉看著陳遠似笑非笑道,“小遠你要不要懺悔,學朝陽劍?”
顏歌笑容消逝,解下青劍,悄悄撫摩著,她凝睇著劍鞘,神情變幻,似是想起了極遠的舊事,歎道:“真真此次返來,替我尋來了青虹劍。這柄沉水劍,我佩了好久,現在俄然不想用了,就給你罷!”
他凝睇著顏歌如玉臉龐,內心沉默道:“若非如此,我怎能和你相處這很多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