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帝麵色古怪,輕笑一聲,拍了拍扶手,站起家來,冷聲道:“此事已了,朕倒是要問問那兩個無君無父的孝子了。”
偶爾有小蟹吐出一個小小的水泡,越來越大,升至半途,驀地炸裂開來,攪起一股小小的水底漩紋,分散到指甲蓋那般大時,便弱了下去,這股輕微之極的顛簸,卻遠遠地傳了很遠,很遠……
冥冥漠漠,觀星水中,陳遠一身因受傷而缺損的水屬真氣一向內斂,內斂……垂垂引的無處不在的水流彷彿重新頂百會脈脈流入,跟著真氣遊走周身,洗涮一遍,又自腳底湧泉流出,帶出一縷縷微不成見的肮臟黑氣,很快被江水衝散,沖淡……
黎星刻早在明癸敬酒時已退了下去,那酒爵落毯聲他雖聽到了,卻不便探查,直到洛華帝那聲“你……”傳出時,充滿了沙啞震驚,不信氣憤之意,更有種深深的驚駭,不似大喜**之語,他便立即衝了出來,一掃之下,便知不妙,武後喝聲未落,黎星刻麵色冰冷,已穿窗而出,閃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