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笑道:“既然埋伏圍殺,起碼是有六成掌控,仍然如此,多數是東洋另有絕頂乃至宗師級數的妙手暗中跟從了。”
魏薇握了紙條,運氣一震,指間落出紅色紙屑,道:“江南六派,一幫二宮三家……四時使中頃刻刀夏雫尋上了神水宮,四明使中雙生子晨穹午悠兄妹對了移花宮,三際使中龍極槍正嗣與明湘找上了薛家莊。”
張放洲哈哈笑了一聲,道:“坐著馬車,如何不好?”
雲秋心搖點頭,陳遠忍不住又摸摸耳朵,道:“我幼時流浪過一些光陰,曾遇過一個比我小一點的女童,就是叫這個名字,隻是春秋對不上。”
雲秋心轉眼看過來,陳遠笑道:“他們倒是好派頭,一下子對上了三家,勝負呢?”
燈火搖擺,夜漸深,人漸定,陳遠正瞧的風趣,忽聽屋頂上一聲微動,似是有夜行人踏房掠過,輕功極高,若非他已脫胎換骨,幾近聽不出來。
魏薇看了二人一眼,道:“如何了,這名字有甚麼奇特,還是你們熟諳這小女孩?”
這是一道清脆女音,非常動聽,如同空山才子,行去處止,正在俯身采著甚麼。
魏薇深吸了口氣,壓下臉上玉暈,道:“今晚我們就住這間罷!”
幾人不好再問,此時天氣雖已寒入暮,這姑蘇城中還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儘顯北國繁華,行人多數穿絲佩玉,氣態落拓,極見江南風騷,一磚一木都透出種溫婉之氣來,陳遠幼年影象頗苦,此時看來,卻大為讚美。
“嗯,應當是有的,到了京師總部就能看到了。”
夏雫在桃花島上一刀擊敗了關中原氏垂衣!
雲秋心微微點頭,陳遠與張放洲大笑稱是。
幾人猜想不已,卻冇得出甚麼答案來。
“你休想!”隻聽魏薇輕喝道,聲音雖壓的甚低,似是怕驚醒旁人,卻非常果斷。
車輪“咯吱咯吱”地碾過碎冰,陳遠極目四顧,一邊與兩女說著話,一邊真氣流轉,搬運周天,勤修不輟,忽聽到半空一陣奇特的風聲,昂首一瞧,一隻白鴿撲棱棱地飛下來,落在魏薇揚起的手腕上,“咕咕咕咕”地叫著,一雙黑亮的小眸子獵奇地打量著幾人。
張放洲也似瞧出了甚麼,大笑道:“我正嫌那些堆棧住不慣,不想魏薇你如此知我情意。”
初冬的淩晨,路上已很有一些行人,個個裹著厚厚的棉衣,縮頭伸手哈著白霧,橘紅色的太陽懶洋洋地掛在天涯,漫不經心腸扔下幾絲光芒,照在路邊積雪上,全無一點溶化的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