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用力,卻聽得“哢擦”一聲,它的脖頸已被我生生捏斷。湧過來的魚頭怪實在很多,我隻感受像是回到了郴州城蜮蟲禍亂的阿誰夜晚,左手裡的魚頭怪剛被我扔出去,卻見四週一圈綠麻麻的一片撲了過來。
被它這麼一帶,我回身揮出的一劍頓時去勢大減,也就是在這一緩之際,數道綠影同時撲在了我的身上。
可饒是如此,它卻並冇有鬆開嘴,喉間收回嗚嗚的叫聲,晃著腦袋彷彿要把我的右手咬掉。
這幅景象可謂是慘烈至極,比人之間的相互廝殺還要震民氣魄。
此時不是和它們一一廝殺的時候,罷中原和韓蕭他們已經被魚頭怪團團圍住,我這麼撞疇昔是想將他們身後的魚頭怪逼退,隻要如此,他們才氣脫身朝山頂退去。
路過我身邊時,他扭頭朝我看了一眼,臉上帶著震驚和一絲慌亂,想要對我說甚麼卻又甚麼也冇說。
我大呼了一聲,腳下猛地一蹬空中,向圍住玄鐵門的魚頭怪衝了疇昔。
七大門派和長生堂的方陣已經散了開,兩邊人馬混在了一起,正往南邊的穀口退去,不過在如此多的魚頭怪包抄下,他們即便退走也退的極其艱钜。而此時,山頸處的玄鐵門環境更不容悲觀,被近百條魚頭怪團團圍住,即便有罷中原如許的妙手在此中,但也是進退兩難,七八十號人現在隻剩下四十人不到的模樣。山地上流了一地的鮮血,那些魚頭怪底子也不留下任何人的殘肢碎肉,饒是它們火伴的身材也被它們吃進肚子裡。
罷中原正一掌打在一條魚頭怪的胸口,殷紅的掌氣透體而出,那條魚頭怪慘叫一聲向後倒去。聽得我的叫聲,罷中原朝身後揮了揮手,大呼道:“快退!”
方一將它甩出,我右手裡的追影劍便連著在身材一側交叉劃了兩道,砍翻了兩條魚頭怪。正待我回身向身後劈出一劍時,俄然,一條魚頭怪竟然咬住了我的右手腕,它身後的長尾也卷在了我的腰部。
被我削掉了長尾,那條魚頭怪似冇有反應過來,我不待它收回嘶叫,又是一劍劈了疇昔。這一劍正斜著劃過它的胸口,將它半個胸脯劈開,它倒是連叫都冇有叫出來。
我內心一急,身材猛地轉了個圈,騎在我脖頸處的魚頭怪立時被我甩了下去。接著,我伸出左手抓住咬在我右手腕的這條魚頭怪腦袋上,它的腦袋有點扁,我這麼一抓正抓在了它眼睛處,將它的眸子扣裂了來。
它的下身被我斬開,上半身卻還是撲到了我的胸口處,即便它已是殘身,但還是伸開嘴咬住了我的肩頭。它的下半身噴出的血灑了我一身,腥臭難聞,大嘴咬在我的肩頭,我卻涓滴冇有感覺疼痛。我伸出左手抓著它的腦袋,也不管如許會不會將我本身的皮肉扯爛,猛地一扯,將它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