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冷,腳下猛地一點空中,我人已高高躍起,一刀砍向這隻蜮蟲的後頸。熟料我大刀還未到它後頸,大刀上忽的泛出一股濛濛的氣旋,待我刀落之時,一道刀氣驀地從我手上的大刀衝了出去,頃刻間便掠過了這隻蜮蟲的脖頸。
我正喜不自禁,隻聽那灰衣老者又道:“顧鏢頭,快隨我來!”
我渾身打了個寒噤,隻感覺身材裡有蟲子在爬。
此時容不得我多想,身前的這隻蜮蟲已經擺動著蟲軀撲向了那灰衣老者,那灰衣老者人還未站穩,手裡的大刀也已經脫手,如果被蜮蟲抓個正著,鐵定是活不了了。
我內心倒是欲笑不得,我那裡有半點的埋冇氣力?不過灰衣老者大刀上呈現的濛濛內氣倒是提示了我。這一年的走鏢生涯我都是仰仗著一身的劍法護鏢,幾近已經健忘了去利用內力,與人撕鬥時也風俗了靠劍法取勝。他這麼一叫,我纔想起來我內力已經規複,並且我也已經能夠凝出劍氣。
大牢裡還是那副天國慘相,充滿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我將那名獄卒拖入大牢裡以後,那灰衣老者從牆上取下火把,隻往那兩名獄卒身上一點,也不曉得那兩名獄卒身上的布料是甚麼做的,火焰方纔碰到他們身上便“謔”的一聲,頓時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