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蘇卿堯都吃了一驚,鐵門前的那群兵士也收回了驚呼聲,幾名眼疾手快的兵士當即舉矛便刺,卻聽得一片“咄咄咄”的聲音傳來,那條手臂不但冇有放手,反而鐵門裡傳來一聲淒厲的蟲叫聲。
我心中有些遊移,嘴上卻不饒他,冷聲道:“降頭術我見地過,那裡是他這副模樣?”
黃捕頭不說則已,話剛一說出口,我心中更是氣惱。我看了看四周,罵道:“好不要臉!到了這時候你還敢在我麵前假裝不知麼?”
烈火已經燒到了此處,濃煙滾滾,嗆得我眼淚直流。過道兩邊的囚籠已經烈火如海,過道也將近被大火擋住。我丟掉手裡的大刀,抬高了身材,趁那過道還冇有被大火覆擋住,猛地朝大牢門口衝去。
我道:“中間如何會熟諳蜮蟲?你又是如何曉得我被關在州衙大牢的?”
我看了看這灰衣老者,隻見他此時已經暴露了麵貌,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嘴邊留著幾縷長鬚,頭上模糊有些灰色的頭髮。也不算多老,大抵五十歲高低的一小我。
蘇卿堯一臉的凝重,不像是在說假,我頓了頓,手上一鬆,將黃捕頭放了下來。這等究竟在過分匪夷所思,我實在不敢再臆斷,倘若蘇卿堯所言是真,那麼我本日殺了黃捕頭,豈不是錯殺了好人?回想起近幾天產生的各種古怪之事,即便內心再如何不肯去接管,可事情當擺在麵前時,已由不得我一意孤行。
黃捕頭嚇了一跳,神采大變,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腕,叫道:“顧兄弟,你這是做甚麼啊?”
也就在黃捕頭他們將圓木抵在大牢鐵門上時,鐵門裡的蜮蟲又是猛地撞在了鐵門上,隻不過此次大牢的鐵門倒是紋絲不動。
當我衝到大牢出口時,那名灰衣老者欣喜叫道:“顧鏢頭,快!”
說話間,我的右手已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我固然並善於使拳,但是我這一拳打在他身上,他鐵定是受不了了。
“喝!”
我內心的殺意漸輕,看了看蘇卿堯,冷冷道:“此話當真?”
這時,黃捕頭他們從拱門外跑了出去,他身後那些兵士肩膀上扛著兩根粗大的圓木,一群人扛著圓木倉促跑到大牢鐵門前,合力將兩根豐富的圓木抵在了大牢鐵門上。
俄然,大牢裡的蜮蟲又是猛地撞在鐵門上,這一次撞得更短長,隻見那鐵門猛地一顫,鐵門一角翻開的裂縫更大了,足足有一小我的大腿粗細。有幾名流兵經不住這鐵門的震驚,手裡的長矛頓時拖了手,前麵的兵士見此,立即舉矛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