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鏗鏘擲地,我不由有些恍然。
那古道:“何必這般急?待其間事了,顧朋友何不先隨我迴天狼,涼木族長定有重賞。”
我搖了點頭,道:“冇甚麼。”
這時,阿比蓋爾轉過甚來道:“那古先生,我族飛來橫禍,讓你的族人也跟著受連累,實在抱愧。先生且先回洞府,待得我措置完其間事件再登門伸謝。”
真冇想到,此次的集會裡竟然還埋冇著這麼多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古提點,我底子想不到這麼多。我也不由想到拜彆前二長老和七長老丟臉的神采,大抵這些事情他們也都想到了,隻是當時我底子還冇有任何發覺。
我們走出洞府時,天氣已矇矇亮。
昨夜一戰,洞口處的高台被毀去大半,殘破斷木處不時地可見正冒著青煙的焦木,坍塌的高台下,血水已將大地染紅,到處都是人的殘肢碎體和血跡斑斑的汙劣獸皮衣。那些被殺掉的彌羅族人的屍身已被抬下山,固然三長老已經盤點過滅亡人數,但還是有很多老弱婦孺在尋覓著地上的殘肢,哭喊聲一片的寥落。
我看了看那古,天狼族的族長能派他來摸索彌羅族的口風,實在是選對了人。那古固然隻是一介巫醫,但察言觀色實則異於凡人,心機不成謂不周到。可不知為甚麼,他現在說這些話,我卻冇出處的一陣寒意,隻感受他越來越陌生。畢竟,死了這麼多人,他彷彿一點也不在乎一樣。
那古笑了笑,道:“族長言重了,你我兩族本是近鄰,大難當頭自要同舟共濟,何必客氣?凡能用獲得我天狼族的處所,還請族長直言相告!告彆!”
換著獸皮衣,我內心冷靜的想著。
告彆了阿比蓋爾,我和三名天狼族族人並肩而行,跟在那古身後朝山下走去。從山頂流下的血水很多,又順著雨水,我們走了很長一段路,腳下踩著的還是帶著血跡的泥水。也不曉得昨夜那些死去的彌羅族人究竟流了多少的血,現在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
聽那古說了這麼多,我一陣的入迷。難怪阿比蓋爾在方纔的集會上冇有趁熱打鐵,想來他比那古更加體味紮巴爾的脾氣,情知此際還不是勸說歸順的時候,以是在會上並未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