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猛地拍了拍案桌，案桌上的琉璃瓶一陣碰撞，叮噹亂響。大長老和二長老同時跪了下來，道：“大巫息怒。”

這時，阿比蓋爾俄然站了出來，道：“大巫，現在族人骸骨未寒，現在就會商複仇一事未免操之過急了，不如等將族人安設下來，再議此事。”

他話越來越響，我一時也忘了心頭的慚愧，隻感覺胸口有一團火在燃燒。阿比蓋爾和一眾長老齊聲道：“謹聽大巫號令！”他們說的整齊齊截，聲音宏亮至極，話語中的語氣也非常奮發民氣，隻怕紮巴爾這幾句話已讓他們如醍醐灌頂，情知對於產生堂需厚積薄發，不能莽撞行事。

大長老嗤笑道：“既然二長老如此看好這兩族，不知你有何高見？”

七長老見紮巴爾點頭，有點語重心長的道：“稟大巫，我覺得，結合其他部落的力量來抗擊長生堂當然是好，但我族地處偏僻，在內域很少走動，周邊芥廯族類皆害怕我族，聯手一事隻怕有些困難。”

我有點恍然，冇想到彌羅族中另有這等局麵存在，難怪阿比蓋爾和大長老、三長老老是欲言又止的，那不但隻是擔憂紮巴爾，恐怕更多的也在忌諱族中對歸順大宋持有反對態度的長老們了。大長老和二長老能夠說是他們長老中資格最高的兩小我，他們說的話幾近能夠代表其他長老的意義。先前阿比蓋爾聘請我們吃酒菜時，我還看不出來甚麼，現在他們長老戰死大半，局麵一下子明朗很多。隻不過先前長白叟數浩繁，此時站著的辯論的，也不過僅僅是他們四小我，其他三名長老則一向冇有開口表態，隻顧低著頭，相互說著些碎語。

大長老和二長老一言一語的說著，底子冇有誰讓步一步。聽他們說的話，彷彿二長老和七長老是站在一方的，並且較之大長老和三長老主張歸順大宋，他們更喜愛於憑藉血手、烏山兩部。

他是想要勸說紮巴爾歸順大宋朝廷麼？

大長老仰天一笑，道：“好笑！二長老，你的算盤倒是打的快意，實則胡塗至極！歸順大族，我族中食品、女人和財帛便將儘數歸其統統，便是狩來的獵物也要全數上繳，分發下來不過殘羹剩飯，日子的確是在乞討，久而久之，我族還能剩下來甚麼？一旦歸順，豈不恰是忘祖忘本的行動嗎？”

說完，他也不再理睬我們，回身朝左邊一扇石房中走去，他身後的那條蟒絕鬼仔趕緊盤跚跟上。

這時，一名黑髮白鬚的長老走出伍中，吞吞吐吐的道：“大巫所言極是，長生堂權勢頗惡，我們不能與之硬拚，需結合諸族除之，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