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我將藥布放在草鋪上,趁著另有些火光,解開右臂上纏裹的樹葉。樹葉被河水浸濕過,本來的綠色已有些發黑,不過這類刻薄的樹葉很有韌性,至今冇有一點破壞,仍將我的整條右臂裹得嚴嚴實實。
拉姆魯他們也是饞的不可,聽我這麼說都圍坐在木盆中間,也不管手上臟不臟,撈起木盆的熊肉就是一頓胡吃。天狼族烤的熊肉倒也不凡,油燦燦的肉上麵撒了調料,碰到舌尖上竟有一種五味俱全的味道。這熊肉也是肥碩,一口咬下去滿嘴是油,加上這類佐料,肥而不膩的鮮美幾近和八仙樓裡的珍羞一樣了。
找到夢寒煙,或許我的右臂就能規複原樣了吧?
氣者存於萬物之間,萬物皆有陰陽兩道。
她的臉上也有著倦怠之色,我放下追影劍,接過她手裡的一小塊藥布,笑道:“感謝你,阿托,我本身來換就好,你早些歇息吧。”
拉姆魯幾人已經睡熟,草鋪貼牆拉開,他們幾人並排躺在一起,和我中間隔了有五六小我的空鋪。那兩名睡得快的族人此時已是鼾聲高文,有一下冇一下,像是喘不過氣來。
不曉得如何回事,我總感覺葛拉爾的笑容有點怪怪的,態度和前不久拜彆時又是大為分歧,倒是有點熱忱過了頭。我也冇多想,接過藥包掂了掂,分量不輕,充足給拉姆魯他們敷抹的了。
葛拉爾轉頭恍然一笑,一拍腦袋,道:“你看我這腦袋,差點把這事忘了。”說著,他已從胸口的獸皮衣裡取出一包暗黃色的布包,遞到我手上,道:“這是我們天狼族裡最好的傷痛藥,給。”
我靠著木板牆坐下,座下的草鋪固然布著灰塵,不過坐上去非常溫馨,也不曉得為甚麼,我卻冇有一絲睏乏,吃了些熊肉,現在倒是提起了些精力。或許是因為在拉姆魯他們寨子中躺的時候太久了,如許靠著讓我感覺更加放鬆。
此時,板屋裡的篝火已完整燒儘,不過房門處的木板牆裂縫中倒是漏出一道道月光,屋裡倒也不是太暗。我的頭分開木板,正想聽聽內裡的動靜,卻在這時,一道熟諳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內裡的人可都睡了?”
隻那麼一會兒,一盆熊肉就被我們吃個乾清乾淨,連木盆裡的肉渣也冇有剩下,拉姆魯他們另有些意猶未儘,舔動手上的油,就差冇把木盆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