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不曉得此中的事情,被我這一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道:“顧朋友,莫非你不是和七大門派一起走出滅亡池沼的麼?”
這是他第二次提起蜮毒了,我皺了皺眉,道:“先生對蜮毒有所體味麼?”
那古搖了點頭,道:“怕是要讓顧朋友絕望了,滅亡池沼呈現那等變故,沙城已不複存在了,七大門派衝出滅亡池沼之時,沙城連同鶴城、苦心城的統統人也都跟著撤離滅亡之地,現在那邊再無城池,也恐怕是罕見人跡。”
他說的有點吞吞吐吐的,似另有話要說,我道:“先生,你另有甚麼話要說麼?”
我不由驚詫,道:“不存在了?”
那古冇有說話,隻是仰天呼了口氣。我也昂首看了看夜空,與他來回扳話,不知不覺間月已西移,天上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呈現了幾顆刺眼的晨星。
那古哈哈一笑,道:“這個天然,手劄便在我的藥房中,顧朋友若不嫌棄,可與我一同前去。”
那古似來了精力,笑道:“隻不過是從書上看到的罷了,我的祖上世代為巫醫,窮研巫蠱之術,為的是濟世救人。蜮毒在西域是出了名的響,我的父輩們也對其很有偏疼,並留有手劄在族中。”
借領地之戰來取人首級麼?我不由沉默,固然同是殺人,但這麼有了藉口卻總讓人感覺名正言順一些,大抵他們天狼族是真的不肯去追殺南喇族的吧,可他們還是殺了。不曉得他嘴裡說的和談究竟是如何規定的,但必然不是甚麼好的和談,真有這類前提存在,以朝廷軍隊的刁悍,他們部族如果遷怒了朝廷也必然不會有甚麼好了局。
他說的應當是滅亡池沼的核心樹林吧?
那古笑了笑,道:“西域到處傳播著它的傳說,隻是很少有人見過,我也冇有見到過,再說那邊是長生堂的總壇地點,誰敢去那種處所?也隻要七大門派的人以及不怕死的巫師纔敢深切滅亡池沼。不過滅亡池沼裡發展的奇花異草確是很多,我曾在瘴氣消逝之時,進到林中摘取些草藥。”
我不曉得該說甚麼好。這裡是西域,對於他們部族的環境我一個外來者畢竟是難以理清,大抵西域部落歸順大宋朝廷之間或多或少有些盤曲,我未涉朝政,也不敢妄加定論。那古說的這些話,實在是讓聽者震驚,我久居中原,從冇有聽過朝廷會提出如許的行動。這一代的太宗國君是大宋第二位天子,太宗號稱“天之驕陽”,我固然隻是個知名之輩,但也常聽人言太宗愛民如子,朝政殷勤,不管對下實施的大興土木,還是與鄰邦友愛來往,皆是打著為國為民的標語。實在於我們淺顯人而言,朝廷的一貫做法底子也是毫無弊端,大家安居樂業,男耕女織,吃得飽穿得好就行,而這些也都是被百姓看在眼裡的,不然大宋怎會如此繁華。可倘若那古所言失實,莫非大宋朝廷隻對境內濟世愛民,而對外邦便如此殘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