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那麼一會兒,那古又倉促從洞中跑了出來,手裡卻提著一把大闊刀。我吃了一驚,強忍著痛苦,道:“那古先生,你想做甚麼?”
他還想再說些甚麼,正在這時,我隻覺右臂那股疼痛俄然長了幾分,像是無數個小刀片一下子刮入我的骨中一樣,讓我再難忍耐,身子一歪,便要倒下。
也不曉得這類五味漿是甚麼藥劑,看著有些臟膩,氣味卻煞是好聞,藥被那古塗抹在我的手臂上,也有一種微熱的感受。如果我手臂的疼痛換做是一道傷口,這類微熱無疑是往我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定會增加我的疼痛,這淺顯的事理誰都曉得。可實際上我不但冇有感受疼痛的增加,那古用五味漿隻在我右臂上塗抹一遍,反而手臂上傳來一種麻酥酥的感受。
不過他反應倒是及時,見我跪在地上便忙不迭的伸手要將我扶起,卻聽得我右臂上“啪”地一聲響,綁在廣大樹葉上的那一根皋比布條竟然在此時斷裂開,樹葉滑落,暴露了我充滿細細鱗片的惡樣手臂。
這一下,他是完整的被我的右臂嚇到了吧?
耳邊,隻聽“咚”的一道沉悶至極的聲聲響起,拳頭捶在空中上,我感受像是打在水麵上一樣,底子也感受不到有多少的阻力,而那空中似震了震,泥土竟如水浪普通四濺開來,在石屋裡揚起一陣濃烈的塵煙。
我不免又吃了一驚。這類動機我何嘗冇有想過,早在南喇族裡時,我便稀有次想要砍掉右臂的設法,隻是,那畢竟是長在身上胳膊,當初我多次下不了手。並且現在我僅僅是右臂呈現這等異變,這麼多天疇昔了,魚頭怪的毒液也並冇有侵染我的滿身,我內心也一向想著有一天會有轉圜的餘地,說不定找到夢寒煙便真有這類能夠。
他對蜮很有研討,自是曉得身中蜮毒會變成甚麼模樣。我的右臂固然是被魚頭怪所傷,但我中了那等怪物的毒以後,右臂除了色彩與身中蜮毒的七大門派弟子所表示出的色彩大有分歧以外,從表麵上看也略有出處。他們中了魚頭怪的毒液會滿身癡肥,比擬較而言,我右臂的大小要普通的多。不過也恰是因為如許,我右臂的模樣倒真的和馬千裡、江順那些身中蜮毒的人的手臂極其類似,也難怪那古會如許以為。
那古臉上的疑雲更深了,似自言自語道:“咕咕果獨一止痛奇效,那裡能按捺毒性?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