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那裡還不明白?說甚麼“不能失了禮數,祭拜一下,以求得神靈賜福”,這兩天我們統共就見他兩次麵,歡迎也都是阿比蓋爾歡迎我們,他那裡有半點想要接待我們的意義?他現在所說的,實在已表白了態度,彌羅族是不成能和大宋交好的。可恰好此人底子也不明說,實在讓人憋得內心難受,卻讓人又不得不忍著。
大長老忙不迭的又行了一禮,道:“是。”
聽到大長老的聲音,紮巴爾頭也不抬的道:“好了,我曉得了,這裡冇有你甚麼事了,你去內裡安插一下祭祖高台。”
我不由看了他一眼。我們下到後山去摘化骨草實在也冇用多少時候,前後不過半個時候許,配製藥草非常煩瑣,這些我早就曉得,但他能在這點時候裡糅雜是一種藥草且配製而成,那也隻能申明配製這百伏寒冰露對他來講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紮巴爾重端起瓷碗,看了一陣,俄然將案桌上那一個裝著我右臂細鱗的琉璃瓶子抓在了手裡,翻開瓶塞,瓷碗一傾斜,將淡紫色的水儘數倒進了瓶子中。
我心中一緊,盯死了這個從第八個石房裡走出的人。
他這是明擺著趕我們走啊。我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重新兜到腳底。聽得紮巴爾這麼說,那古神采有些寬裕,但還是行了一禮,道:“能參拜貴部神靈,實乃我輩之福,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瞪大了雙眼望去,內心大感奇特。瓷碗裡方纔還是黏稠如泥巴一樣,摻雜化骨草以後,轉眼間竟變成了和水一樣的藥劑。
哪知,紮巴爾卻俄然大笑一聲,拍著那人的肩膀,道:“好好好,這具中原武人的身子骨公然踏實,被你們兩個小傢夥入身卻涓滴不顯癡肥!恰好祭祖即將開壇,我為你們福賜賚身。”他連著叫出三個“好”,說罷便朝洞外走去。
如此配製一會兒,紮巴爾纔將琉璃瓶子放下,端著瓷碗看了看,道:“化骨草腐蝕性非同普通,直接化解恐藥力太強,這碗裡配製的是百伏寒冰露,內裡的血晶石、千載冰魄、天花黃粉等十一種藥材皆為我藥房保藏,配製非常煩瑣了些,但此露對降落化骨草藥性非常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