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店小二敲開了門，端著酒菜走了出去，放下酒菜便又走了出去。門一關上，長臉男人抱起酒罈給他們每人倒滿了，笑道：“來來，三位賢弟，可否肅除埋頭齋就看今晚了，乾了1

我瞪了他一眼，轉頭看著那古道：“先生，現在還能出城麼？”

耳邊傳來隔壁店小二諾諾道：“好嘞，酒菜頓時就到，幾位請稍等。”說罷，隔壁包房的門重又被關上。

埋頭齋。

百裡徒奇特道：“這酒有這般剛烈麼？”

我臉上一熱, 忍不住喝了幾口茶水，身邊傳來張翰和周懷仁的咳嗽聲，張翰道：“鏢頭，這酒好生火烈1

這時，阿誰長臉男人陰笑道：“以是此次我吃緊招你們前來，此次不但是要摧花，連同她們埋頭齋也一同給掘了。”

那古道：“你與那埋頭齋很熟麼？”

二樓一間間的包房本來就隻是用低矮的木板屏風隔開，隔音結果固然不是太好，但全部酒樓裡吵喧華鬨的，相鄰的包房之間卻很刺耳獲得聲音，而我本來就是靠在窗戶和木板的角落邊上，此人聲音又大，說的話倒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坐在他中間的一個肥大男人眯眼尖聲笑道：“三哥來信說此次她們埋頭齋毀傷慘痛，一戰下來隻要八九個還活著，三哥還說活著的這幾個，身材個頂個的好，嘿嘿。”

“冇有令牌？”那古看了看窗外。此時，夜雨正濃，恰好有一道閃電劃過，將墨一樣的天空照亮，暴露了遠處高山的黑影。他轉過甚看著我道：“那就隻能翻出城了。”

我道：“如果冇有令牌呢？”

倒也是幾個雷厲流行的人。

我端起碗聞了聞，倒是冇如何聞出這酒的香醇，但抿了一口下肚, 卻隻覺喝了一口辣椒水普通, 從嘴巴到肚子裡火辣辣的燙。

那古捋捋袖子道：“是烏山部落和血手部落共同釀造的。”

我夾了幾口菜趕緊塞進嘴裡，正嚼著，俄然，隔壁包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個粗暴的聲音喝道：“少囉嗦，快點上酒上菜1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塊金色的腰牌，又道：“如許，你們拿著這塊令牌吧，這是康大人親授令牌，隻要黑甲軍纔會有，見此金牌，守城門將自會放你出入。”

此人是先前說話的老二，背對著我坐著，看不清長相，不過此人背厚腰粗，想來也是個技藝健旺的人。長臉男人嘲笑道：“聽老三說，她們埋頭齋彷彿和巨鷹門鬨掰了，以是不肯再與他們為伍。”

窗戶一翻開，喧鬨的人聲一下子傳到了房間裡，那古坐下提起茶壺給我們倒著茶水，又道：“冰晶甲蟲被送往烏山部落，以九彩寒菊豢養，用藥引之可成冰菊蠱蟲，待成年三年蛻皮，用蛻下的蟲殼釀造，再洞藏三年，方變成這冰菊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