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獵奇,他們中間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那斷金石竟然會如此失魂落魄,並且看他低頭的模樣,彷彿做了負苦衷一樣。
斷金石?
斷金石道:“真是自不量力,死光臨頭了還在嘴硬!說,你為何冒充金花悍賊!”
斷金石突地收住笑聲,喝道:“斷某正有此意!”
那人笑道:“是啊,我不是已經死了麼?”
似與我心中想的一樣,斷金石突地笑道:“你?就你這二兩輕功,也敢自稱是金花悍賊?好笑,好笑之極!”
等了幾個呼吸,我托住木門,將木門緩緩推開,木門收回的聲音頓時小了很多,固然仍有些響,但也冇有剛纔那般大。
猛地轉過身,我看到那石屋裡的燈火已經燃燒。我豎起了耳朵死力聽去,卻又甚麼也聽不到了。其間山勢較緩,但是四周茫茫,那聲驚呼來得俄然,去的也快,在這罕見人跡的山腳處幾近能夠忽視不計。
矮山不高,此時昂首望去正看到山頭粉飾住半邊彎月,乍一看那彎月,就像是插在山頭一樣。濛濛夜色中,我打量了下襬布,向左邊奔去。
此次將信送往少林寺以後,我必然要再回到福州去看一看徒弟師孃,看一看大師兄他們。
卻聽得那人此時聲音變了,變得一個普通中年人的聲音:“不錯,恰是我!斷兄,好久不見!”
卻在這時,那人俄然歎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斷金石說道:“我活了下來,但是你卻活不了。”
那人跌落在地上,手中的軟劍也掉落在一旁。
二人在石屋前你來我往,身影交叉,掌聲、劍聲、刀聲連連不竭,時而躍到樹上,時而翻落在大石邊。乃至打鬥期間,他們二人躍到了石屋頂上,我不得不貼身在石屋石壁上,屏住呼吸。
斷金石忽的退後幾步,語無倫次的道:“不……不成能,我親眼看到你斷氣的,我與趙門主親身將你安葬,綠色的火,對,綠色的火將你燒成灰燼。”
斷金石收回那隻腳,喃喃道:“不成能,如何會是你?你不是……你不是……已經死了麼?”
我內心一怔。
他最後四個字說得很重,說的咬牙切齒。
夜色太黑,我看不清他們倆是如何比武的,隻感覺他們周身模糊傳來風聲和刀劍相擊的聲音。不過他們比武速率很快,“叮叮鐺鐺”響個不斷,刀劍相碰產生的星火也是一下接一下的亮起,未曾斷絕。
一人嘲笑道:“哼哼,你這潑賊輕功倒是還能夠,隻可惜趕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