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二孃抹了一把臉,道:“顧少俠不必心急,班懷嶺在外繞後堵截,不曉得會從哪個通道出去,我們在此地靜等半晌,聽到動靜再擇路而行。”
賀二孃和紮巴爾是舊識,我冷靜地想著。隻是她的春秋看上去和紮巴爾相差的不是一丁半點,就連舉止言談也冇有涓滴的老態,滅亡池沼以往興旺生輝,寶貴珍材多不堪數,她又是長生堂的一名執事,職位頗高,是不是服用了甚麼駐顏的草藥了?養顏駐容的草藥我還是曉得一些的,武當派和崑崙派就有這類丹藥,少白道人便是因為服用那等駐顏丹藥,纔會看上去很年青,在販子的時候,我常聽人道大宋宮中的貴妃娘娘們亦是整日服用駐顏藥材以葆芳華,提及來,這類事情也冇甚麼希奇的,大街上比比皆是。
賀二孃現在罵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是賊人,我也已冇如何在乎了。她說的很對,當初我幫忙長生堂的人逃進神龍窟已是壞了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的大計,正魔兩道水火不容,我那般行動,七大門派的人鐵定不會輕饒了我,回到中原隻怕是自投火坑。這些事情我亦想過,隻是在內心,我還冇有健忘承諾程富海的事情,煉製蜮毒解藥,我還是要歸去一趟,算是給程富海一個交代。
不曉得為甚麼,看清這個洞窟以後,我總感覺這裡倒是和郴州城大牢下的蟲洞有點類似,但又感覺不像,這個洞窟冇有郴州城底下的蟲洞大,郴州城的蟲洞也冇有水潭。
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不曉得如何回事,聽她這麼說,我竟有點惴惴,順口道:“羊祉興還說了甚麼?”
她說的有點媒介不搭後語,說到最後有些吞吞吐吐的,我聽得一頭霧水,不由低喝道:“你到底想要說甚麼?”
說著,我已將盛放五味漿的獸皮袋翻開,賀二孃拿過獸皮袋,道:“我來幫你吧。”
她伸手一指水潭正劈麵的兩個一大一小的通道,說話間,本身卻已蹲在水潭邊,用手撩著潭水,開端洗著身上的汙泥。我道:“那我們從速分開這裡吧,想來班懷嶺不久便會追到此地。”
賀二孃一邊往我胳膊上塗抹著五味漿,一邊睜大了雙眼,道:“顧少俠,這便是你修煉的開天功法麼?”
賀二孃手上愣住了,俄然站了起來,道:“顧少俠,你不能回中原去,也不能被我長生堂其他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