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裙多處破壞，背後、小腹和胳膊處的衣衫已然破裂開來，暴露有些泥黃的皮膚，她固然理著衣服，卻擦不掉上麵的汙泥，反倒是越理暴露的皮膚越多。

即便那條靈蛇生前多麼了得，現在也隻不過是一堆殘骸。我也不肯去想那等龐然之物，岔開話道：“既然殤雨樹是你們長生堂之物，又為何落到青城派的手裡？”

我不再多想，舉著火把和賀二孃並肩走著。這條通道走到這裡已少了很多沉悶感，微微的有風疇前麵吹過來，吹得廚子歪向一邊。

賀二孃歎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三十年前那場大戰，當時七大門派聯手攻出神龍窟，西域一些部落也想從中贏利，趁機盜取總壇的異花良木，殤雨樹便是在當時，被烏山部落掘走的。厥後不曉得如何回事，就落到青城派的手上了，並且被申司南鍛形成殤雨劍。”

我朝她靠近了些，右手抓住她手裡的火把，道：“我來拿著吧。”

我另有些迷惑，道：“戔戔一把劍，不過堅固與否、鋒銳如何，又怎能使得出水流來？”

洞中暗淡，除了我們腳下的路能看得清楚，前麵黑漆漆的一片，甚麼也看不見，或許是因為我們的後路被堵死，這裡的氛圍也都有些悶。不過這個洞裡卻非常的枯燥，固然內裡下著雨，這裡的空中還是硬邦邦的，頂上也冇有積水滴落。

我轉過甚不去看她，也不曉得說甚麼好。滅亡池沼一戰，長生堂能夠說也是有備而來，但是單憑方經文等人的心機，想要埋伏七大門派的話，確切有點以卵擊石了。一想起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為了此次剿除長生堂的打算，我現在另有些發怵。長生堂有備而來，七大門派更是早有籌辦，乃至為了此事，足足策劃了一年，滅亡池沼中，他們與長生堂暗中的較量的確是令人意想不到，此中是由的曲盤曲折、跌宕起伏底子讓人反應不及、捉摸不透，勾心鬥角的心機使得實在短長。

她本來還是一臉對勁，說到此處卻俄然打住了，冇再往下說，頓時變得一臉愴然，大抵她是想到了現在神龍窟的靈蛇已被魚頭怪鑽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了。

賀二孃點了點頭，道：“不錯，是殤雨劍。”

“殤雨劍？”

我定了定神，道：“能凝集雨水的樹，當真是罕見。”

她是在先前結成刀陣對抗班懷嶺的時候，內力纔會耗儘的吧？那等百人刀陣結起來，能力實在驚人，所凝集的內力是百十來人一起收回來的，比一小我施放的內力多的太多，即使是我發揮開天內功筋骨變強時，想來要破開他們的刀陣也不會這麼輕鬆。但即便如此，到頭來，他們的刀陣竟是被班懷嶺破掉了，並且看班懷嶺泰然自如的模樣，彷彿也冇費多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