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頓時呆立在樹上。
想到這裡,我朝他們三人道:“我去州衙看看,你們三人先回鏢局。”
那名紅袍男人長得很姣美,皮膚很白,即便在這黑夜當中,他的身上又映著火光,可這都擋不住他皮膚的那種白。他身上的紅袍很紅,紅的有點不成模樣。像是血。
此時,我奔到一處屋簷下,俄然聞聲前麵房屋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我立即止住身材,人貼在了屋簷下的柱子上。
卻聽得那紅袍男人道:“這件事不成張揚,你明日去一趟天下鏢局,再去探探那顧天的口風,他如果還在思疑,你便將他帶過來,我自有對於他的體例。”
不等他們還要說些甚麼,我已將大刀係在腰間,再一次朝州衙奔去,我這一次並冇有朝州衙大門奔去,而是朝州衙北邊的院牆而去。
大堂前麵的房屋閣樓更是有很多,黑暗中我不能將州衙儘收眼底,此時從我現在的位置往州衙裡望去,看到的也隻不過是州衙核心的閣樓房屋。
百裡徒他們反應過來,立時朝我跑來,楊衝神采有些慘白,喏喏道:“鏢頭,那怪蟲生的很醜麼?”
閣樓一層裡一共有八張案桌,案桌上堆滿了一摞一摞的紙張檔案,閣樓擺佈立著兩個黑木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冊本紙張。此時,兩名衙役正在擺佈書架上來回走動著,清算著書架上的冊本,而閣樓靠門的一張案桌上,一名衙役正低頭看著甚麼。
隻見得黃捕頭臉上的色彩普通,如平常一樣容光抖擻,那裡有半點大蟲子的模樣。
我瞪了他一眼,冇有說話。身子一躍,跳上了身前的這棵樹上,站在樹乾上,我站穩身子,就要朝牆頭上躍去。
州衙裡彷彿更亂了。
我不由想到了夢寒煙,這名紅袍男人長得很俊美,就像當初夢寒煙假扮的林楠一樣。
我不曉得衡州永州的州衙是甚麼模樣,我去過的州衙也僅僅是這郴州城的州衙。郴州城的州衙很大,光是州衙門口與大堂中間就隔了有四個二層閣樓,大堂前的這些閣樓就是州衙辦事處。
我叫了一聲,倉猝朝州衙大門口衝去。
早在遠處之時,我便看到閣樓裡有人影閒逛,此時我奔到此處屏住呼吸,就是想要聽一聽內裡的人說的些甚麼。但是我在窗戶劣等了半晌,閣樓裡硬是冇有任何人開口說話,人影固然在閒逛,可都是無聲無息的。
州衙北麵是一個暗中的巷口,巷口裡有一顆貼牆發展的大樹,進了巷口便能看的到。我奔到這棵貼著州衙外牆的大樹下,雙腿用力一躍,人向上竄去時手剛好抓住這棵樹的一根橫出來樹枝,我手上再一用力,人翻了個跟頭,再次立起家時,雙腳已穩穩地站在這根樹枝上,而此時我間隔牆頭也隻不過三尺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