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山洞裡的空間很大,我還是坐在洞口睡了一夜。那古他們久居山野,田野儲存才氣很強,但要論警悟卻遠遠不及我了,何況彌羅族的鬼仔在山巡守,饒是他們已同意我們在此安宿,我也不敢有涓滴怠意。修煉了內功,我的聽力和目力要比他們好的太多,一旦有甚麼風吹草動,我能第一時候反應過來。
我轉過身,笑道:“那古先生,早啊。”
那古想了想,道:“應當有吧,他們是中型部落,領地很大,繪製的輿圖也會比我們天狼族的大很多,有西域全圖也是有能夠的。”
想到這裡,我心頭一動,道:“先生,他們彌羅族可有往東一帶的輿圖?”
那古走到我身邊,伸展動手臂,落拓道:“這雨下起來,冇兩三個月是不會停的了。顧朋友,你明天的氣色又好了些,內力規複的如何樣了?”
那古微微一笑,道:“顧朋友此言差矣,不知你有冇有想過,這何嘗不是一件功德呢?”
右臂的力道可謂可觀,可現在變成這副鬼模樣,要那等力道另有甚麼用?這幾天我一向在想,如果今後我尋醫無果,這條右臂我鐵定要砍下來的,甘願做一個獨臂人。我道:“先生就彆挖苦我了,已是殘疾之軀,談不上甚麼神力,若臂膀能規複以往是再好不過了。”
放眼望去,山上幾近冇有多少綠植,發展著的是一種光禿禿的高樹,這類樹頂頭的枝杈開的很窄,樹乾很細,像人的小腿一樣,直挺挺的有十餘丈高,似一根根長木樁插在山上。
那古道:“這個好辦,等我去訪拜阿比蓋爾時,向他討要一張輿圖。”他還想再說下去,正在這時,山下遠遠地傳來一聲迴盪空山的怪嘯聲。
除魔衛道,除魔衛道,莫非魔教裡就冇有好的道了麼?
第二每天亮的時候,我停止了吐納。洞外,天空昏沉沉的一片,灰雲壓頂看不到絕頂,倒是迎來了個陰天。
那古說話很直白,或許是因為曉得了阿比蓋爾已在學習中原話語,他的表情直到現在都很不錯,說的很有激昂。
我不由一陣苦笑,道:“先生真是汲引我了,中原人才輩出,大能者數不堪數,我這點武功也不過是些外相罷了,算不得短長。”他如果見地到罷中原一掌之威,也不會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