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明大師說完,帳中有點溫馨,很久,本空大師道:“此番遭襲,崆峒派毀傷頗重,怪老衲忽視粗心,才讓這些蠻怪趁機而入。”
這一次崆峒派喪失慘痛,一千一百人隻剩下六百三十人,此中又有被魚頭怪抓傷的弟子五十一人,這五十一人固然還活著,那也劃一於命數已定了。魚頭怪衝出地底,離崆峒派陣地比來的衡嶽派也深受其害,被魚頭怪咬死了九十六名弟子,傷員十二人。其他幾個門派或多或少也有死傷,加在一起有一百四十五人身故,三十七人重傷,而這些人當中猶以其中小門派死傷最為慘痛。先前我碰到的阿誰飛龍幫,現在門中隻剩下十幾號人。
我看著帳中。七大門派中的各派掌門都已在此,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兩人坐在上首,擺佈兩邊圍坐著其他五大門派的掌門,再往下是江湖十大權勢的高層魁首,中小門派的掌門則是坐在這些大門派掌門的身後,整座帳中有四十多號人。這是我第一次以伶仃身份參與這類場合,不似之前老是站在彆人身後旁聽,身邊坐著的是程富海和苗繼鬆。那也是因為我已受本空大師的正視了吧,如果換做之前,這的確會令我欣喜不已,但是現在我卻提不起任何的高興。
本明大師說到此處,將手上的冊本支出袖中,今後退了退,站在了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身邊。
一夜之間,魚頭怪帶給我們的震驚實在太多,再也冇有人敢藐視這些怪物。
這時,火心道人站起來道:“樊掌門,長生堂有那腐屍散在手,是不是深受其害,恐怕也不太好說吧?”
我暗自點頭。本空大師身列七大門派魁首,萬不得已是不會說出這類喪勢之言。的確,就眼下情勢來看,儘早撤出滅亡池沼是明智之舉。但是那核心樹林廣袤闊大,現在又被瘴氣覆蓋。若要退去,又如何撤退?並且更讓我惴惴不安的是那些魚頭怪,它們彷彿越來越聰明瞭,乃至天還未亮就敢朝我們建議突襲。一想到它們被我們包抄之下所挖的那兩個地洞,我便如坐鍼氈,一陣心悸。
因為煉製蜮毒解藥一事,苗繼鬆和程富海走得很近,我和他們大明門的乾係也非常交好,乃至自我從山穀出來以後,苗繼鬆和江順他們對我的態度要更勝以往。固然,顛末上一次繞後戰略落空以後,想來長生堂已加強了防備之心,他們至今仍冇有闊彆水潭而挑選與我們隔潭對峙,也必然有所依仗,這一點幾近是大家能猜想到的。莫非樊春揚真的是被肝火衝昏了頭,顧不了其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