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隻聽蘇卿堯輕咦一聲,道:“顧少俠,你的傷口癒合的倒是挺快的啊。”
我一邊走著,一邊沉思細琢,越是想倒是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想出來了,隻感覺腦筋裡混亂的像是穿在一起的麻團,儘是些巫蠱術和丹藥散劑之類的。
正低頭擦拭劍刃,這時,了塵的聲音自洞彆傳了過來:“本來是蘇前輩,長輩少林寺弟子了塵,拜見前輩。”
卻也奇特,一天將儘,那些魚頭怪竟冇有來擾。洞裡已經燒起了一堆柴火,想來是了塵為我點著的。我坐起家,抓過擱在草鋪旁的酒壺,翻開壺塞喝了兩大口,隻覺肚中辣的暖洋洋的。
穿過人群,我和蘇卿堯奔到了北側水潭邊。潭水邊已堆積了很多的人,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並肩而立,身後站著火心道人和羅仁善等十數名大門派大權勢掌門、高層,程富海也站在此中,與苗繼鬆低聲說著甚麼。
我晃了晃臂彎,藥布一解開,我也並冇有感覺有任何疼痛,隻覺傷口處有些癢。
我低頭看去。此時,我整條右臂上泛黃的藥布已被蘇卿堯解下,暴露了我的臂膀,而那一道貫穿我整條右臂的猙獰傷口已癒合大半,傷口處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痂。長長的一道,像是一條藐小的蛇趴在我的右臂上。
或許,這幾天他們也都是提心吊膽的吧?不止是他們如此鎮靜,我和蘇卿堯多少也有點不安,但這毫不是因為這一隊人馬的到來。滅亡池沼瘴氣橫生,魚頭怪虎視眈眈,陣中又糧草不敷,就算現在來的不是一對人馬,一有甚麼其他的風吹草動的,隻怕也會引發我們的惶恐。
我看了看右臂,整條右臂被纏裹的嚴嚴實實,隻暴露一隻右手。剛想說些伸謝之言,正在這時,洞彆傳來了一陣鼓譟聲。
我道:“配置的藥劑不能消弭魚頭怪的蠱毒,但對那蜮毒老是有點結果吧?”
隻聽苗繼鬆嘲笑道:“賊寇無良,他們來自是冇甚麼功德。”
我不由得看了看篝火。隻是,現在就連這個挑選的才氣,我竟也提不起涓滴的力量。
從牆邊拿起追影劍,又從草鋪邊上撿了幾塊碎布,我開端擦拭追影劍的劍刃。對著昏黃的火光,追影劍映出紫青兩色的微芒。好久冇有擦拭追影劍,劍刃上麵殘留著很多的血跡,我一點點的擦掉血跡,內心忍不住的又想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