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用了點力道,將劍刃上已凝死的血塊擦掉。追影劍劍刃很少殘留血跡,殘留的也多在劍柄處。追影劍的鑄劍質料都是罕見之物,劍刃也是堅固之極,現在全部劍身斷了一尺,隻剩下三尺來長。那也與淺顯的長劍一樣長了,隻不過冇了劍尖。
我立即想到了這一點,與蘇卿堯趕緊跑到洞外,我道:“了塵徒弟,出了甚麼事?”
我昂首看了看。天氣陰暗,灰沉沉的雲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來,看這模樣,剛停歇不久的細雨彷彿又要下起。遠處的山穀雲霧環繞,像是一大團霧海將整座山穀擋住,偶爾傳來幾聲魚頭怪的尖叫聲。那些魚頭怪到現在還冇有任何動靜,也不曉得它們甚麼時候還會在攻過來。四周各門派的弟子都在劈砍搬運柴火,以防魚頭怪衝出空中。我們手頭上冇有腐屍散,能想到的更好體例就是用火進犯它們。
了塵正仰首瞭望,道:“不曉得,彷彿是劈麵長生堂的人。”
從牆邊拿起追影劍,又從草鋪邊上撿了幾塊碎布,我開端擦拭追影劍的劍刃。對著昏黃的火光,追影劍映出紫青兩色的微芒。好久冇有擦拭追影劍,劍刃上麵殘留著很多的血跡,我一點點的擦掉血跡,內心忍不住的又想起她來。
這是龐友仁的聲音。我儘力朝北岸看去,目所及處除了緩緩飛舞的霧氣,還是看不到任何人影。
魚頭怪攻來了?
天氣暗淡,間隔有些遠,我也看不清北岸是些甚麼人。但是能從那邊走來,多數是長生堂的人了。我點了點頭,和蘇卿堯朝山下水潭處奔去。
我皺了皺眉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偌大的水潭上麵飄繞的霧氣,朦昏黃朧中,北岸似有一小隊人朝我們這邊的陣地走來。而我們這邊陣地當中的各門派後輩已在山下嚴峻堆積著。
但是,我體內的血液能夠解開蜮毒又是如何回事?莫非真是因為那七個小人的原因,我身材的血液也變得能夠抵擋劇毒?
山腳下到處是馳驅的身影,熙熙攘攘的,很多人都是慌鎮靜張的,像是如臨大敵一樣。這與我一開端所看到的七大門派的風采有些出處,冇有了那份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