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已將桌案上一個瓷盆拉了過來,翻開蓋子時,卻見那瓷壇裡裝著的一樣是黑紅色的血液,同時,我聞到了一股極其腥臭的味道。
固然我曉得此次火心道人是想取我身上些血液,但是要解開蠱毒並非隻靠我的血液,還學要共同摻雜其他的質料才行,我也實在不好篤定。
卻見江順將手裡的木枝伸進那瓷壇裡悄悄攪了幾下,又將木枝挑了起來,挑起來時,那黑紅色的血像是煮沸的紅糖普通,連成了一根絲。少白道人道:“這是從昨夜死去的魚頭怪身上取下的血液,這類血纔是魚頭怪身上的血液,即便隔了這麼長時候也不會凝固,不過它們的血液一旦進入到人體當中便會變得和人的血一樣能夠凝固,乃至比人的血凝固的要快很多。”
少白道人麵色一奇,看了我一眼,倒是甚麼話也冇說。待得天一道長和火心道人他們一群人也走出帳篷後,我朝少白道人抱了一拳,道:“少白前輩,不知長輩現在能為前輩做甚麼?”
我微微吃了一驚,如何也冇想到一個清花露竟然要十三種良材配製,她說的獨缺四種質料我底子聽也冇傳聞過。火樹乳想來就是崑崙山下峽穀中火樹中的汁液了,但當時崑崙派特有樹種,在這滅亡池沼裡又如何會有?卻見天一道長背動手,踱了幾步道:“六合靈韻,萬物相生相剋,更在草木當中方見委曲。滅亡池沼之地此中不乏盛長奇花異草,缺失的四種主味能夠其他良材替代,我們大可一試。”
少白道人點了點頭,道:“既然然如此,那我們就嘗試一下,西邊丘陵一帶恰是草盛之地,說不定真能尋得些良材,配製出與清花露同效的藥劑。”
微燈道人三人應了一聲,也不做多言,倉促朝賬外跑去。火心道人轉過身,又道:“少白,此次受傷後輩有百名,顧少俠特來互助,看可否解開這些弟子身上的蠱毒。”
說著,她和江趁便朝帳篷一角走去。這座醫治帳篷搭建的很大,足可包容百十來人,帳篷前麵則掛著一道白帆布帳簾,這類安排和少白道人的煉丹房大同小異。翻開帳簾走出來,我看到了帳簾前麵擺著三張粗糙的案桌,案桌是砍伐樹木削成的木板,大要凹凸不平,上麵擺放著許很多多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