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豔芳大師合掌道，“不是你，我還不削髮哪。”

唐仇一雙美目凝睇了他一陣子，才道：“不過你那麼姣美，削髮爲僧實在太可惜。但是……你，看來彷彿有點臉熟。我，我是不是曾見過你？”

豔芳大師漫聲吟道：“誌士苦楚閒處老，名花寥落雨中看。誰知老臥江湖上，猶枕當年虎骷髏。”

悠悠，優優的古琴之音，惹人立足的古琴之音。

唐仇一震，失聲道：“天啊！是你！”

唐仇餘震未消，好不輕易才勉強展顏道：“你……你實在不該該削髮……”跟著這斷斷續續的話，他這才平靜下來，憂怨隧道，“……你實在能夠不削髮的呀……在我那麼多冗長而孤傲的日子裡，你都冇有來找我，冇有來陪我。”

“趙好不該出來的，”唐仇搖著頭為他可惜，“他的武功比你們加起來都高，可惜出來以後就不見得仍可保持上風了”。

“我可不跟人進屋子裡，甚麼餌我都不承諾。”她笑眯眯地彷彿在看一隻令人垂涎欲滴烤得正香的燒豬普通，柔聲道，“除非是你邀我，那又分歧。”

因為這是不該在這時候呈現的聲音，那是琴聲，古琴之音。

他的額很高，神定氣足，但眼神很明麗。

趙好眯了眯眼睛，渾身的殺氣：“我要殺他。”

袁祖賢利落隧道：“是嗎？我不這麼感覺，你若進入米鋪，就殺不了我，也殺不了他。”

在他行動前跟還和唐仇交代了一句話：“她如果傷了一根毫毛，我都找你計帳！”

哈佛給她如許一看，內心“怦”地一跳，彷彿將要堵塞了普通。但哈佛也是心智果斷之人，幾近頃刻就反應了過來，趕緊轉過了視野，內心還暗自叫了一聲：好險！

看他那模樣，彷彿隻是在說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而在不是在會商，如何殺掉江湖上赫赫馳名的燕盟的三大祭酒之一，鳳姑的親信愛將大相公李國花的性命。

唐仇笑了起來，笑靨如花，連黑暗中的火光都為之失容。她明白哈佛所說這番話的意義，擺佈不過是報仇二字。

然後，米鋪內的聲音就像是跟著燭光一齊燃燒了似的。非論內裡的人如何的側耳聆聽都冇有半點的聲音。就如許，約莫過了一刻鐘，內裡俄然就有一種非常非常獨特的聲音。

這聲音本來不獨特，並且很好聽。如果在城中的酒樓教坊響起，少不得有行人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