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火光一亮,一張鬚髮皆白的老臉呈現在麵前,嚇得巴金輪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是一座一丈見方的小屋,四周石壁,唯有一條一人高的隧道通往空中。屋子裡倒是鍋碗瓢盆俱全,但卻落了厚厚一層灰,像是萬年未曾開夥的模樣。石屋中心是一張單人石床,上麵零散散落著瓜皮果核之類的殘渣,的確肮臟的令人不忍直視。
“不過,以處子之身發揮極樂銷魂鈴,也不曉得是她師父誤人後輩,還是這丫腦筋袋缺根筋……總之是可惜,可惜……小子呐,好好給這丫頭清算清算,撐不過兩個時候啦……”
他伸手便去搶那老道手中的火摺子,嘴裡嚷嚷著:
巴金輪也懶得和這老道廢話,看他這模樣,也不像在閉關的武當掌教青陽真人,冇準是這裡的雜役道人。
“老神仙,求求您老救救我師姐……”淚水在他眼眶中直打轉。
“故鄉夥,你是個甚麼意義?”
巴金輪死死拉住肮臟道人,磕得頭破血流:“老神仙,你彆聽她瞎扯,求求你救救我師姐!”
肮臟道人卻避而不受他的大禮,“小子,我隻是武當山一個老得快走不動路了雜役道人,可冇那麼大本事。”
他拍了拍莫言歸慘白的小臉,將她摟得更緊了點,一哈腰,闖進了一間矮小的道觀。
“何況,她強行催發極樂銷魂鈴,現在滿身正受反噬,虛不設防,你這一道陽氣疇昔,她隻怕立即便要斃命。”
“不可,我不想看著你死,我巴金輪受不了你這麼大的恩德。你如果死了,這輩子我每天都會想你,每晚夢到你,內心再也裝不下彆的女人,我還當甚麼一代淫賊!”淚水終究按捺不住地流進了他的嘴角,好苦,好澀……
這道人從石床上站起家來,好傢夥,隻見他身材魁偉,骨架奇大,足比巴金輪還高了一個多頭,一身道袍穿在身上都顯得有些緊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