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終究下定決計，“大人，小人雖未曾參與瀆糧一案，對此案關竅倒是略知一二。”

“趙德江是如何瞞天過海的？”

王度腿頓時一軟，這林凡究竟懂不懂宦海端方，林凡忽地又笑出聲來，“好了，本座隻是開個打趣。”

“不敢欺瞞大人，郭大人彷彿是被鄱陽湖的水匪劫走，至此存亡未知。”

有旗士將林凡號令敏捷傳給其他船隻，心急的胡一鳴更是直接跳入海中，道境之上已可微微內吸，閉氣數刻鐘。弓箭撲簌簌入水，帶上一抹鮮紅。

“百姓習武者浩繁，衝破道境者又有幾人？絕對力量皆把握活著家宗門及朝廷手中，所謂百姓，東西耳。”

“大人。”

各種線索皆指向鄱陽湖，林凡天然是要來看看，鄱陽湖湖波浩淼，即便長年在湖上捕魚為生的漁人，也說不上對這八百裡大湖瞭如指掌，但林凡卻有一雙能夠飛上天的眼睛。

忽有船隻上大聲喊叫，大喊走水。林凡神采穩定，空中的大雕敏捷從遠方飛回，但亦毫無收成。好好船隻又怎會走水？除非有人在拆台！

“趙大人自上任以來，敏捷與江左士族魁首的虞顧陸謝四大師族打成一片。之間狼狽為奸，貪贓枉法，大肆斂財，實在是國之毒瘤！”

一番言語不過敲打王度罷了，林凡再次正聲道：“不知王大人可否曉得郭清風禦史的下落？”

“林大人好風趣。”

.......

佛說無常，生命無常，何為無常？存亡不在本技藝中把握。

“下官惶恐，下官對大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林凡沉默不語，這王度雖說麵上表示對本身惶恐之極，實際上眼中並冇有慌亂，明顯對本身並不是過分顧忌，這便是世家的底氣。可惜不能隨便對王度脫手，不然便是中了趙德江的騙局。

“下官不知。”

“朝廷賑災詔令隻達漕運府，麾下諸郡百姓底子不知王命，數百萬石糧食直接在江上被賣給糧行，所得財帛趙德江獨占大頭，其他均給諸郡數百官員。”

“好大的手筆！趙德江好大的胃口，數十萬百姓的拯救糧，他也不怕閃了舌頭！”說到這裡，林凡又看向王度，“不知王大人是否也嚐了長處？”

林凡眼睛一瞪，“王度，你好大的膽量，知情不報，罪加一等，你可知罪？”

豔陽天，風情甚好。

林凡似笑非笑，“王大人，你可知本座為甚麼情願聽你說話？”

王度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神采，“冇想到大人對下官如此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