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第二日

大廳內隻要幾個用早餐的客人，北風徑直奔著內裡而去。

聯軍大帳前，洛風紫色披肩，一身狐裘，兩綹長髮飄飄，全然不懼寒氣。凝睇遠方山中，陰雲不散，落雪飛舞，甚是愁人。不由得眉頭團簇，深深感喟。

那來人見小二遲遲不肯轉動，不由得橫眉倒豎，瞪了小二一眼。

英紀不明以是，實在是看不懂，正欲就教，卻瞥見洛風暗笑，不由得心驚，他曉得，統統儘在把握了。

和小曲，拈清茶，兩耳不問江湖非。

“連你都看不透，那可要謹慎了。說不定，那前輩已經看出了我們的來源。”衛文沉思著，他在乎那老者，卻更在乎那少年，他總感覺在那裡見過，但是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不知大人鴻圖，初聞開渾沌，卻情絲，許十年，全付長安遺夢，本日樓空，身在北風。

氣候垂垂開端晴多雪少了，如果江南，怕是也有些個溫熱氣了，說不定偶爾也會春意初漏。但是這楓華山，與早前大相徑庭，現在寒氣深重，山中大雪紛飛，這讓遠道而來的洛陽府兵士有些難以忍耐，固然都穿戴長安府備的冬衣，卻也何如水土差彆。

軍中駛出一架馬車，遠遠的，校場將台上，有一人，正凝睇，眉宇間，有些許春意。揮揮手，場中殺伐壯烈，不由仰天長笑。

幾人扳談甚歡，過了好久，發覺夜已深，便要了客房，上樓安息了。

“說。”商正也有所發覺。

獨留青蓮，呆在原地，冷靜垂淚。

“哦？何解？”洛風有些詫異。

“……雪停了。”北風一時不曉得說甚麼。

清風一杯一杯的喝著，烈酒入喉，苦了口舌，熱了心頭，濕了眼眸。

“喲，小兄弟，真巧。”恰好出門的衛文與北風打了個照麵。

“好，你去吧。”

“這位爺，有甚麼叮嚀您再喚我就好。”小二直到此時才定了心神，細心打量，此人臉孔清秀，棱角清楚，模糊胡茬略顯，雙目如寒星，正氣悠然生。一身燕紋錦衣，腰下飲血寶劍，公然大有來頭。

英紀眨眨眼，哂然。

“必有蹊蹺……”身邊的英紀削瘦的臉龐有些蕉萃，一身銀甲，佐以長槍，巋然不動。

洛陽城東門

青州府曆正月二十

“自古以來，六合劇變，必有其因，現在楓華山火楓不再，不是報酬，就是天意。”英紀細心機考著。

長安府，還軍細柳。

想到這裡，不由又搖點頭，感覺有些思慮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