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神情黯然搖點頭,“入了這行,就冇有最後一次的說法。”
熊二目工夫沉,“徒弟他白叟家不是承諾過我們這是最後一次買賣嗎?”
說著,又是重重拍了拍大門。
晚間半夜時分,沉寂的夜空俄然被一聲莫名夜梟叫聲突破。
老嫗最後還是坐了歸去,喃喃道:“娘太冇用了。”
一樣的虎背熊腰,一樣的身高出眾。
本來還在打呼嚕看似熟睡進入夢境的熊二下一刻展開雙眼,熊大早已鵠立在旁多時。
熊大從速上前,扶住老嫗,柔聲道:“娘,慢點。”
“娘!”
老嫗從裡屋出來,溫和笑道:“冇有,人老了,總喜好瞎想,老怕你們出事。”
老嫗早已瞎了多年的雙眼現在有熱淚盈眶,她一手一個將熊大熊二摟在懷裡,“我這是上輩子修了甚麼福,讓我這麼一個孤老婆子趕上你們。我這輩子滿足了,娘滿足了。”
熊大語氣還是那樣冰冷酷然:“少說話。”
“獵物的外相一半換了錢,一半我拿到城裡裁縫鋪給娘您做了幾件襖子。”
本來先出去的男人一隻手提著一頭野豬就足以讓人讚歎其臂力,可厥後這男人彷彿有過之而無不及。
熊二不樂意了,抱怨道:“娘你不能厚此薄彼,熊大是有本領,可您也不能忽視俺的感化啊!”
來人是名男人,高足有八尺,實實在在的虎背熊腰。男人身上穿戴獵戶纔會穿的獸皮衣服,頭髮混亂,滿臉風霜,其實在春秋應當不到三十,但因久經風霜的原因,看起來倒是快四十歲的年紀。他一手提了一隻羊,一手提了一隻野豬。固然那野豬隻是幼年體型較小,但也有百斤的重量,男人僅用一隻手就將之提著,也足可見他臂力之大驚人。
本來是一對雙生子。
白雪皚皚的大地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在風雪中若隱若現。
“我去給你們做飯。”她說著就籌辦起家。
熊二嘿嘿一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約莫三年前吧,老嫗的親生兒子上雪山挖雪蓮出錯墜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其兒媳隨即再醮,老嫗每天以淚洗麵,乃至於眼睛落下惡疾,厥後完整失明。
這二位莫非是一起爬過來的嗎?
熊大歎口氣,道:“說到底,冇有徒弟就冇有我們的明天。我一向覺得一輩子替他做事,也算還了他的恩德。可三年前那件事讓我明白,是時候停下了,起碼得讓你停下。”
熊大語氣淡然:“東南宋家劍爐那位新繼任的年青宗主,宋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