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卷十六·傳記第八》:信風采弘雅,有奇謀大略。太祖初啟霸業,唯有關中之地,以隴右形勝,故委信鎮之。既為百姓所懷,聲振鄰國。東魏將侯景之南奔梁也,魏收為檄梁文,矯稱信據隴右不從宇文氏,仍雲無關西之憂,欲以威梁人也。又信在秦州,嘗因獵日暮,馳馬入城,其帽微側。詰旦,而吏民有戴帽者,鹹慕信而側帽焉。其為鄰境及士庶所重如此。
“你不感覺眼熟嗎?”王逸少不答反問。
耿嶽不知何意,內心一凜,暗道:莫非考古隊員不能有偶像嗎?
這個名字,如巨石投入心湖普通,出現陣陣波紋。
郭超仁聆聽著,手指在平板上飛速戳字,俄然聽得王逸少的讚歎,忙停了下來,抬頭看他:“師父?”
耿嶽忙走到一邊,用最小的聲量接起電話。伉儷倆長話短說,一分鐘後,耿嶽掛了電話,坐了返來。
既有了“思疑工具”,郭超仁頓時在手機瀏覽器上搜颳起來。耿嶽也探頭看疇昔。
“第二層,畫麵上共有五人。當中的一人,騎著馬飛奔向城門。城門彷彿要關了。在仆人公的四周,遠遠近近地簇擁著四小我,四人有男有女,打扮、姿勢不儘不異,但都看向縱馬奔來的男人,透暴露……如何描述呢?”
王逸少再看了一遍,情不自禁地讀出最關頭的一句:“又信在秦州,嘗因獵日暮,馳馬入城,其帽微側。詰旦,而吏民有戴帽者,鹹慕信而側帽焉。”
讀完這句,王逸少欣喜得將近頓腳了。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想到這兒,郭超仁的腦中閃出一個名字,但又不太肯定,便急倉促說:“師父,我想到了魏晉南北朝,阿誰時候的人特彆看重人的顏值,說不定……”
螢幕的光很亮,映著他倆的臉,一閃,又一閃,這是郭超仁在切換頁麵。
幾分鐘後,郭超仁哈哈一聲笑,聲音也開端發顫:“是他,是他,就是他!”
“哦,偶像……嗯?偶像,偶像……”王逸少的神采,從漫不經心忽而變成嚴厲乃至有點古怪。
他和郭超仁,一起往那四個圍觀者看去。灼灼目光,在一刹時洞穿他們的心機。
王逸少迫不及待搶過手機,往那上麵一瞅,隻見郭超仁翻開了一個名為“獨孤信”的詞條。
泡沫盒子裡,平躺著用魚線定型的青花罐。此時現在,王逸少、郭超仁、耿嶽,正圍坐在青花罐一旁,對它的尺寸停止開端測量,同時記錄下它的外型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