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轉眼的時候，蔣心慧還冇開口呢，臉就先通紅了，支支吾吾了幾聲才輕聲說，“我想問問姐姐，關於三皇子的事。”

蔣心慧神采頓時尷尬下來，說話的語氣也鋒利了起來，“我心機如何了，你都能嫁給太子，我如何就不能嫁給三皇子了，許家有甚麼好的，你這麼看得起他你的不嫁，從小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你又不是做正妃，不就是個...”妾字冇有出口，屋子裡響起了‘啪’的一聲。

夜幕之下，岸邊鵠立著的燈架子在湖麵上倒影出一片亮光，湖麵上另有天上那明月的印記，伴跟著輕風拂過，碎了又凝集。

紫煙奉上來了花茶，蔣茹茵點點頭，“你說。”

蔣茹茵瞥見她因為嚴峻而發顫的雙手，半響，緩緩問道，“心慧，你喜好三皇子甚麼。”

蔣心慧雙手揪著帕子，輕咬著嘴唇，“我...我有事要問你。”

仲春十九是蔣茹茵出嫁的日子，十八這日，蔣府就已經來了很多的道賀的來賓，入了夜榭水閣內燈火透明，四周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紅綢和紅燈籠，站在院子裡，遠遠的還能聽到花圃裡請來唱戲的聲音。

耳旁的唱戲聲垂垂重了起來，彷彿是唱到了首要的戲份，那聲音如泣如訴，哀傷的很，蔣茹茵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微眯起眼，想要聽清楚那伶人在唱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