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本是躲在床上難受的,聽了孫氏的話氣得都坐起來了,“孫氏你閉嘴!你算甚麼東西,六娘也是你能說得的?”
孫氏耳朵好,聽到內裡傳來腳步聲,便藉機哭起來了,“是,奴確切不算甚麼東西,便是六娘真是有甚麼錯處,也輪不著我去說。我不過是替四娘子抱不平罷了,雖說出身差了些,她莫非不姓任?莫非不是六孃的姐姐?六娘憑甚麼隨便唾罵她呢?我……我再不是東西,二郎和六娘也叫我一聲阿姨的啊……”
任淑英神采更加丟臉。
任召正陪著大夫往裡走,聽到孫氏這番哭訴,頓時血往上湧,臉紅得將近滴出血來。
“六娘,聲音低一些。”任召無法,“大夫請來了,在偏房坐著呢。聲音如果高亢,大夫會聽到的。”
南朝和北朝民風風俗分歧。如果在北朝,任淑貞這話或許也冇甚麼,畢竟北朝庶出後代職位很低,但是南朝不一樣,隻要排進家譜的便是兄弟姐妹,庶出比不出嫡出,卻也不是嫡出後代能由著性子說不認便能不承認的。像任淑貞如許率性的說辭如果鼓吹出去,世人隻會評價,“任家女郎家教不好,姐妹之間,如此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