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瑗遲緩而文雅的伸出右臂,“好,我們走。”
“這是如何回事?”壽康公主皺眉,“這不是瘐家的女郎麼?”
“十五娘你怎能這麼說呢?”桓昭方纔還是驚詫又憐憫的,聽了瘐十五孃的話頓時大為不悅,“任將軍和範娘子是我阿父阿母的客人,八娘也是,你對我家的客人頻頻出言不遜,是看不起我們桓家麼,是要和我們桓家難堪麼?”
瘐十五娘最狼狽,瘐清、瘐六娘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髮髻狼藉,驚駭萬分,臉上或是有被蚊蟲叮咬出來的紅包,或是有被剩骨頭打出來的淤青,另有被硬生生嚇出來的慘白和蠟黃,五顏六色,五彩繽紛,熱烈之極。
瘐清等人慚愧不已,恨不得麵前能裂開條地縫好讓她們鑽出來,不消在壽康公主和桓大將軍麵前丟人現眼,不消在桓十三郎麵前形象全無……
“嗚嗚嗚……痛,痛死了……”瘐十五娘春秋最小,耐力最差,又最不利,被打的最短長,頂著一泡鳥屎哀哀抽泣,不斷的叫痛。
實在她們頭一個擔憂還算了,第二個擔憂純屬多餘。桓廣陽底子看也冇有看她們一眼,正柔聲安撫任啟,“阿倩方纔是不是嚇到了?冇事,你看這些人全被抓住了,一個也冇跑。”任啟還是有些驚駭的,縮到他懷裡,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摟緊了,內心結壯了,才偷眼往瘐清、瘐六娘等人站著的方向看疇昔。看了冇幾眼,他便嫌棄起來,“這些人太醜了。”桓廣陽淺笑,“太醜了,那便不看她們。阿倩累了冇有?累了便靠阿兄肩上吧。”任啟聽話的嗯了一聲,小腦袋靠到桓廣陽肩上,不再看那幾位醜惡的女郎了。